平框眼鏡帶著她上樓,穿過一條鋪著紅地毯的走廊,盡頭是一個開放式客廳。
地方很開闊,大面積的落地窗視野極佳,窗外的山色雪景一目瞭然,歐式真皮沙發上靠著幾個中年男人,派頭資歷挺足,只是那腆著肚子或地中海髮型在賊眉鼠目的攛掇下多少給人一種猥 瑣的感覺。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兩個標緻的年輕人,或男孩或女孩,每個人的手都在不安分的挑 逗著,活動還沒開始,氣氛已經醞釀十足。
紀茶之一進門,頓時叫他們眼前為之一亮。
小姑娘看上去年紀還很小,唇紅齒白像個精緻的白玉娃娃,尤其是那雙眼睛,純澈輕靈,偏生在這樣的靈氣中又帶著些許從骨子裡透出的嬌嬈,勾 人也勾 魂。
紀茶之的長相放在女人堆裡是最不會讓人產生敵意的,嬌憨呆萌,但擱在男人堆裡那便是個尤 物,有些東西只有男人才能感覺得到。
“錢書記您看這個怎麼樣?”平框眼鏡站到坐在最當中的那個中年男人身後,縐媚的貼到他耳邊問。
那中年人很明顯是個久居高位者,長得雖不咋地但官!威十足,點點頭,臉上露出點滿意的笑。
平框眼鏡立馬把紀茶之拉到他跟前,低聲又叮囑,“剛才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
紀茶之忙點頭,兩角辮一抖一抖,乖順的模樣很是討喜。
“小姑娘多大了?”
錢書記站起來,他身邊的一男一女立馬也跟著站起來,一跪一站伺候他寬衣。
“十七。”話出口後紀茶之才想起來,這年都過了,得是十八,隨口改道:“十八。”
錢書記笑著朝她招手,“還是十七的好,有朝氣。”
這叫個什麼話?
十七歲有朝氣十八歲難不成就剩下死氣了?
紀茶之抿了抿嘴角,掩下那點譏笑。
喜歡未成年就喜歡未成年吧,還非要這麼拿腔作調的裝一下,想那幫子混賬起碼還知道個坦誠,老子就喜歡馬蚤的浪的耐草的……
去掉衣服,就像臉上的假面具一塊兒揭掉了似的,廳裡這一個兩個頓時變得面目猙獰起來,趴跪躺坐……十八般武藝,儼然一幅醜化版春!宮圖。
有女人過來要脫她衣服。
紀茶之不著痕跡的往旁邊躲了一下,跳到吧檯旁的高腳凳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睨著一眾人,看在看戲,還不忘好心指點江山。
“你們這樣幹玩有什麼意思?”她說。
景丞丞沒來,她得給自己拖延時間。
再者就這麼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小東西,眼前這出戏也實在不夠入她眼,她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景三少爺調!教得好,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錢書記一聽。
小姑娘看樣子還挺有膽識見識。
不免也來了興致。
摁住正跪在他月誇下活動的那顆腦袋,問她,“你說說,怎麼個玩法?如果能讓我們盡了興,以後這活動就交給你來組織,好處少不了你的。”
“好嘞!”
紀茶之立馬從高腳凳上跳下來,從牆角那叢金絲竹上撇了根細長的竹條,搖頭晃腦的走過去,竹條不輕不重的笞在離她最近的那女孩兒身上,印出一道輕微的紅 痕,“趴下,男孩靠邊女孩一字排開,屁 股抬高朝我。”
錢書記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命令其他人全都聽她指揮。
比起單純發 洩排解的活賽運動,眼下這小姑娘明顯來得更有意思。
紀茶之用竹條指著那小十個大小形狀各異的屁 股,傲嬌道:“這玩兒,可不是光入進去就能叫做玩兒的,得學會品鑑,最基礎的就是得分清楚這個泬它到底是不是名!器,值不值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