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後院,馬匹已經卸下重擔進入馬廄歇息,馬匹一路星夜兼程喂的自然不是草料,而是獸靈丹,否則早就累趴了。
一大一小兩架車轅孤零零的停靠在院子角落,而此時院子中卻突然出現兩道身影小心翼翼朝著車轅而去。
火摺子在車轅中點亮,傳來小聲驚呼,似有壓抑不住的喜悅“竟然真有如此多的黃白之物,幹了這票便三年不用開張了。”
“六爺,那幾人不像善茬,給我的感覺像是修士,而且是手上沾了不止一條人命那種。”另外一人回道。
“你慫什麼,修士,我飛鷹寨也不是沒有,再說了栽在我們手上的修士還少嗎?
如此多的金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在這兒盯著他們,我回寨子召集人手。”
說罷,一人匆匆離去,另一人則裝作若無其事。
客棧二樓,店小二小心觀望,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鐵塔一般的漢子仍守在屋外,巋然不動,雖說像這般謹慎的客人不是沒有,他總覺得這次有些不同尋常。
武秀屋內修煉之時,一道人影翻窗而入,彎腰行禮,“大人,小的有事情要說。”
站在武秀身後的魏殃只覺得奇怪,以這位大人的實力應該在自己翻窗之際便發現自己的,而他未免太過鎮定了,如老僧入定一般,都未曾回頭看自己一眼,難道如此篤定來的是自己,萬一是刺客又如何?
“不必說了,我已知曉。”這是一家黑店武秀又怎會不知,不過這魏殃還是有點用的,有些小聰明,也肯為自己辦事。
聞言的魏殃心中詫異,武秀可是一直待在屋內,又如何知曉,難道是剛剛自己在暗中偷聽到那兩人對話之時,這位大人也在場?
不過這也讓魏殃有些放心,自己雖然願意拿命一搏榮華富貴,但跟著一個蠢貨主子和在閻王爺那兒掛號又有什麼區別。
武秀沒有興趣偷聽什麼,但窺伺人間所有人都如同裸露在外,清晰看到兩人在車轅中鬼鬼祟祟,甚至看到那名被稱為六爺的中年男人朝北邊山澗而去,甚至在武秀面前,沒有人有任何秘密可言。
子時,武秀感知之中出現數百人,由遠及近,大多都是凡人只有兩名先天修士。
守在屋外的蔣鶴感到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靠近,果然,沒一會兒,一陣散亂腳步聲響起,逐漸包圍客棧,一隻只火把將客棧照的通明。
蔣鶴從樓上低頭看去,一群人凶神惡煞,肩扛大刀長矛,看著便非良善之輩,這樣的情形的真的很是熟悉,讓人懷念。
熟悉的開場白,各種吊兒郎當的唬人做派,只不過,這次自己是被打劫的一方,角色的反轉讓蔣鶴有點無法接受。
他看向魏殃與武秀所在房間,一群匪盜口號喊的震天響,兩人仍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