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林也是學聰明瞭,懶得與魏殃做口舌之爭,罵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
打不過你又怎樣,我人多群毆你便是,這是他的底氣。
一聲令下,無定劍派十幾人,徑直圍攻而來,殺意凜然,
李晟本來抱著那麼一點點對手是弱雞的希望,結果數十招後,方知現實殘酷,
這些人下手刁鑽狠辣,一點都不像初出江湖的雛兒。
魏殃李晟二人在漫天劍影中不得不互為後背,一刀一劍,配合默契,迎戰無定劍派十數人,
事實上兩人在這段時間裡配合亦有數次之多,不過不同的是,以往是聯手殺人,這次是聯手禦敵。
李晟覺得此刻整個人像是置身狂風暴雨,撲面而來的一劍又一劍,連綿不絕,根本找不出破綻,
或者說在凝丹境想要在這種攻勢下找出破綻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因為功法平庸的緣故,他覺得自己能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而身後的魏殃,卻是愈戰愈勇,
他的身體遍佈血光,渾身四周繚繞一寸寬的血色匹練,對方的尋常劍技斬在魏殃身上直接被那血色匹練抵消掉,
這一幕讓李晟嫉妒的要死,要知道魏殃不過築基後期,卻能從容抵擋數名凝丹修士的圍攻,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管中窺豹,可想而知,他所修功法又是何等變態,而據他所言,功法武技都是大人賜予,
不止是他,根據魏殃有些模糊的話語,李晟甚至推測出陳新郎亦是那位大人所造就而出,
想到數月前,那破滅的一劍,讓人記憶猶新,如同發生在昨日一般,那道劍光仍是清晰映在腦海,
此刻若是陳新郎在此,一劍出,定叫眼前這些該死的傢伙魂歸幽冥,
世事弄人,李晟反而對曾經的敵人越來越有信任感。
金丹靈力即將耗光,李晟終於扛不住了,揮出最後一式劍技後,一道劍芒刺過他的肩頭,帶起一抹血花。
“魏爺小心!”
喊出聲的一瞬,數道劍芒從其肉體劃過,李晟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所有力量,猛然失衡,拄劍跪地。
無定劍派之人並沒有趁機繼續對李晟出手,反而齊齊朝魏殃攻去,後者得到提醒早有防備,
血氣飆升,血刀輪轉,剎那間,連擋十七劍,不過也只是擋下而已,對方十七人進退有據,攻守兼備,
想要斬殺其中一人都是難於登天,其實這便是門派弟子難纏之處,同一劍訣,
同心同德修煉多年,處在同一層次的對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攻破的,只能被動防守。
“你若跪下求饒,我留你全屍!”耿林說著,然後不留情的一劍刺出。
留全屍,魏殃笑而不語,看他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還裝這麼大方想要攻破心理防線,真是幼稚。
“姐夫,這樣的人渣就該凌遲處死,剝皮抽筋,然後餵狗,怎麼能給他留全屍!”
而一旁觀戰的小舅子馮小天顯然不答應,甚至想好了魏殃的死法。
看著在劍影中岌岌可危的魏殃,馮小天只覺得心中快意萬分,恨不得提劍加入戰團,趁亂刺他幾個透明窟窿。
不過他心中對於自己的實力倒也有幾分b數,沒有真的逞一時意氣衝上去送人頭,
對他來說衝上去受傷事小,添了麻煩就不好了,萬一再讓仇敵趁亂逃走,那可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所以他只是心亂如麻的站在一旁壓抑著嗜血衝動觀戰,並沒有靠近,甚至都沒有敢大聲喊叫,怕影響了姐夫他們的實力發揮。
“看來,魏殃今日算是窮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