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間繁華，有人說人間骯髒，我們道聽途說卻未曾走上巔峰俯瞰，怎知人間何等絢爛，那條路，我可以給你。”武秀娓娓道來。

陳歡思慮一番眼中精光閃過，他人並不笨，相反他很聰明，“大人，陳歡明白了，大人教誨陳歡永不敢忘。”

說罷起身恭敬下跪，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武秀坦然受之。

蔣芸芸在一旁有些呆滯，怎麼自己卻看不懂聽不懂，兩人總是雲裡霧裡的談話，難道是自己太笨了嗎。

陳歡表面無悲無喜，但內心早已無法平靜，他救下自己然後又要指點一條自渡之途，他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自己現在無法回報只能下跪致意，即使如此仍覺得不足夠表達他的心意。

他需要報仇，更加迫切的渴望實力，可他也明白自己身體並不適合修煉靈力實屬下下乘體質。

“萬年前，我人族練氣士以武立先秦，震懾異族宵小，強大如神魔二族尚且不敢輕釦我華夏邊關，那時的練氣士可從來不曾修煉靈力。”武秀緩緩道出一些秘辛。

陳歡自然知曉萬年前修煉體系與當今不同，可是始皇征伐上界，一夜之間先秦練氣士人間蒸發，時至今日先秦練氣士已無傳承在世。

但這位大人如此說的含義豈不是，他手中有練氣士傳承，精神一震心中已有希冀。

“好好養傷傷愈後，我會教你一些殺人技。”武秀一臉平淡，而後者心中卻掀起滔天巨浪。

對此刻的陳歡而言，兩個血淋淋的目標卻不由讓他希冀，成為那把無人敢犯的劍，然後再讓這把劍染上仇敵鮮血！

武秀走出大廳，心情甚好，天邊繁星多不勝數，蔣芸芸追了出來，手中端著一杯熱茶遞上，“大哥哥，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是芸芸太笨了嗎?”

武秀再次在蔣芸芸的不滿的眼神中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後者敢怒不敢言，“人間冰冷，人心險惡，有些東西我原本想教你，但你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明白呢。”

“可是我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了，爹地和私塾的教書先生都誇我聰明伶俐。”蔣芸芸有些不忿，還是認為武秀覺得她有些笨。

“我這麼說，你如果經歷了和那位陳新郎一樣的事情，你會怎麼做呢?”武秀彎腰，直視她的眼睛。

小丫頭未作考慮回答道，“我會努力修煉，成為強者然後報仇。”

“為什麼等到事情發生了，你才想到去努力，不覺得太晚了嗎，換句話說，即便你和陳新郎一同修煉，你也不會比他更努力”

武秀說道

小丫頭想要辯解，卻發現這位大哥哥說的確實很對，自己並不會比誰更努力，自己正是因為偷懶才不修煉的。

“你沒有經歷過他的事情，根本不明白他的痛，所以你根本不會理解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濃郁，他想要變強的慾望又有多強烈。”武秀頓了頓。

“你沒有他心中失去所有的苦痛，正如所有事情，你不經歷便永遠不會明悟，你還小，路還很長，等你一切都懂了會發現這其實是一件很苦悶的事情。”

蔣芸芸獨自矗立，神情呆滯，回想起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還是聽不懂，卻好像有些明白了。

冷風陣陣吹過，蔣芸芸回過神裹了裹衣服轉身走進大廳，陳歡倚牆而坐閉目養神，讓她在這兒照顧這個少言寡語的傢伙很是無聊，蔣芸芸從懷中抓出一把瓜子放在桌面，磕著瓜子晃盪著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