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年幼時候的朋友能夠貫穿人這一生的時鐘,顯而易見,景冰和四月便是這種朋友。
聽到四月有主意的景冰立馬來了精神,好奇道:“什麼?什麼辦法?”
四月搖搖頭道:”那當然是出去玩啦。”
可是因為生病從來沒有出過大門的景冰顯得有點格外拘束,要是為了給自己治病,景冰的父母甚至連景冰的在外遊玩時間都嚴格控制,這導致景冰即使想要出去,卻還是有些擔心:“這不太好吧。”
四月用手蹭來蹭鼻子,一臉看不起的樣子說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想出去玩就不出去玩,你看看我,生活就是要隨性一點。”
眼見景冰還有一些猶豫,四月藉此機會敲打道:“要不要一起去踢足球?打打高爾夫,躺在山坡上吹一吹自由的風。”
聽到四月的介紹,景冰的心開始有了一點動容。沒錯,自從景冰生病以後,景冰的父母甚至都不敢在景冰的面前提到跑跳這些運動的字眼。
四月表現出耐心已經被用盡的樣子道:“喂喂喂,你到底去不去啊,要是去就告訴我。”
猶豫再三的景冰點了點頭:“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當然是現在啦,年輕人還是有點衝勁比較好。”四月一把抓起景冰的衣角,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玩偶放在景冰的旁邊,口中振振有詞,不一會兒一個和景冰一模一樣的男孩兒站了出來。
“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一個稻草人妖怪手裡買過來的,本來想著跟我姐鬧彆扭的時候用,便宜你了。”四月哼哧哼哧道。
景冰忽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驟然一輕,隨後便感覺到了一股輕飄飄的感覺,下一秒自己便已經出現在了半空之上。
景冰有些真切的說道:“四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能和一隻鳥在一起過,我們本來應該是天敵的。”
四月有些不屑的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對你這種病怏怏的妖怪屬實不怎麼感興趣,恐怕吃了你只會讓我的胃口不太舒服,而且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炸牛排。”
景冰好奇的問道:“我們下一步要去哪?”
“去打高爾夫啊,不是約好了嘛,順便看看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兒。”四月戳戳景冰的心窩子說道。
景冰淡然一笑,如果一個人要總是憋著秘密心臟總歸是受不了的,好在景冰還有四月這麼一個損友。
高爾夫球場早已經過了開門時間,空蕩蕩的草坪上溼漉漉的,這是高爾夫球場的日常維護,作為一個上層社會的運動,高爾夫運動的成本需要花費巨大金錢,然而四月和景冰今天卻是白嫖了一夜。
四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球杆,然後有模有樣地開始較起景冰打球。
“雙手分開,腳尖用力,小臂微縮,輕輕揮杆。”四月小聲說道。
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景冰天天觀瞧,也算是入了半個門,再加上四月的指揮和教導,很快便也入了門。
高爾夫球在半空之中劃過了一條完美的曲線,四月讚賞道:“還不錯,比我那個弱智姐姐要強上一點。”
這是景冰第一次打高爾夫球,現在的景冰滿腦子都在幻想著能夠見到那個女孩兒。
兩個人從黑夜一直玩到了黎明,四月看著一臉激動的景冰說道:“差不多了吧,咱們早點回去,別被你爸媽發現。”
有的人凌晨剛準備入睡,有的人凌晨剛剛甦醒。
“姐,我今天有一個兼職,這個週六我就先不回來了。”白小龍對著還在廚房內忙裡忙外的白玉安大聲說道。
“家裡有錢,你好好讀書就行。”白玉安有些擔心的說道,對於弟弟過早的打工補貼家用,白玉安還是更希望弟弟能夠在學業上有所成就。
白小龍則是安慰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經是大學生了,學業方面還不算是那麼緊張,更何況只是給一些小孩兒們補習功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白小龍話音剛落,便走到白小虎的臥室中用手捏了捏白小虎的臉蛋說道:“喂喂喂,差不多就行了,別總是睡覺了,起來幫姐收拾收拾屋子。”
在白小虎似醒非醒中,白小龍推開了家門。
白小龍轉乘了兩輛地鐵又坐了一輛大巴車,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旅程,白小龍終於到達了自己要補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