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外國小孩兒直接冒著大雨闖下了車,只給小海留下了一張百元大鈔。
時間鐘錶店內。
小海拎著一個大塑膠袋直接走了進來。
四月看到塑膠袋裡面的是餛飩,立馬歡喜道:"多謝海哥。"
小海微微一笑:"不客氣,我也是送客人來到你們附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反正先也回不去家,順水人情嘛。"
四月迫不及待地開啟餐盒,猛地嗅了一下混沌香味說道:“海哥,這種天氣你還出來跑車啊。”
小海喝了一口湯後砸吧砸吧嘴:"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出來轉轉不挺好的,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家啊。"
四月搖了搖頭,往後一指身後的小黃牛道:"今天我倆看家,我姐說有一個博物館請她去鑑別一些東西。"
小海立馬讚賞道:"真厲害啊,司馬小姐竟然還有這手藝?"
四月拆臺道:“厲害什麼啊,我姐上次去博物館看她五百多年前吃飯的飯碗,結果說是假的。差點被人家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趕出去,你猜怎麼著,後來經過專家鑑定,還真的是假的。你看這不是麻桿打狼兩頭拍嘛,後來我姐就被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拉走了,說是幫忙研究研究。"
兩人吃了一會兒,四月滿嘴是油的說道:"今天哪裡學生出校門啊,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海嘆了一口氣,隨後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四月。
四月也是好奇道:"那你也不算是虧啊,八十塊錢的活兒讓你賺了一百。"
小海連忙搖頭:"多不多倒是無所謂,我只是覺得那個外國小孩兒應該不是來這裡尋親的,也不像是來這裡上學的,孤零零的在出點什麼事情。"
四月將碗底的那點餛飩一飲而盡道:"現在時代已經發展了,不要過度擔心好吧。"
大學城外的幾間賓館也因為這幾天下雨從而導致買賣不太好,快捷酒店內的前臺正趴在展櫃檯子上不斷打盹的時候,一道溫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賓館前臺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朝著面前外國男孩兒一笑道:"你好!又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男孩兒從懷中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到櫃檯上道:"不好意思,請幫我開一間房。"
賓館的前臺在這裡已經上了兩三年的班兒了,也見過各式各樣來開房的人,一個外國小男孩兒還真是第一次。
賓館前臺瞅著這個年紀只有十幾歲的外國男孩兒好奇的道:"小朋友,你的爸媽在哪裡呢?"
外國小男孩依舊是重複著自己剛才的話,只不過這次他從口袋中多掏出來了一本護照和一張臨時身份證。
"不好意思,請幫我開一個房間。"外國小男孩兒用十分蹩腳的中文第三次重複了一遍。
雖然前臺對此充滿了好奇,可最終還是按照規定給外國小男孩兒開了一間標準大床房。
當房卡放到外國男孩兒手裡的時候,賓館前臺不經意看到了外國男孩兒還還未鎖上的小型行李箱,裡面是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瓷器。
這倒是真是有些奇怪?
外國小男孩兒臨時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鍾念。
鍾念用房卡開啟了房門,這是一個仿古式房間,和一些酒店的情趣房間一樣,這裡的一切都是仿照著民國時期所建造的,唯一缺少的就是牆上的一些情趣玩具和內衣。
鍾念將小型行李箱放到床頭旁邊,從行李箱裡面抽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封面上寫著一行字。
“將此本送與我摯愛的諾娃。”
鍾念慢慢地掀開封皮,露出了裡面古老的紙張。
紙張上面貼上著許多黑白的老照片,看樣子應該是最少也有幾十年的光景了。大多數的照片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是標準的東方人,而女人是標準的西方人,最有意思的是,本應該穿著長衫大褂的男人在照片上的樣子是穿著一身西服,而本應該穿著蕾絲長裙的女人在照片上的樣子去確實穿著一身旗袍。
然而兩個人卻表現出一副十分恩愛的樣子,每一張照片的旁邊都用英文寫著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厚厚的一個日記本里面全部都是這些話,整整三百六十四頁,後面的幾頁卻是空白的。
鍾念安靜的用手輕輕撫摸著日記本,似乎在做一個十分重要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