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玥則是不以為意,用右手緊緊拽住方向盤,左右慢慢地依靠在車窗之上,在一個拐彎處用自己絕佳的控車能力甩了一個馬尾,然後用平淡的語氣對著快要嘔吐的汪喬說道:“很久很久之前,我幫別人送過幾回豆腐。”
就在司馬玥和汪喬快速趕往段星河傳送位置地點的時候,那個漆黑的地下室內,鄒寧已經掏出了一把十分鋒利的水果刀慢慢地走向了段星河。
淒厲的尖叫聲音戛然而止,像是一切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黑暗之中恢復了死一般的沉靜,直到司馬玥和汪喬趕到的時候才發現了那輛白色公共汽車。
汪喬小心地用手不斷靠近一個老人的鼻孔,當發現還有呼吸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汪喬並沒有隨身攜帶手電筒,只好掏出手機,兩個人順著地面上的拖拽痕跡來到了一所拱橋的旁邊。
然後兩個人猛然之間停下了腳步,因為兩個人看到了一股鮮紅色的血液。
一股寒意從汪喬的腳踝處慢慢的爬到了她的後背,一直在寫小說的她,卻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真正的血腥場面。
現在的汪喬感覺自己渾身的鮮血已經被抽空了,就在汪喬感覺到後背發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隻大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媽呀!”驚慌到心碎的汪喬用盡全部的力氣狠狠地向後抽取。
在司馬玥和四月的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一聲清脆響亮的嘴巴聲音傳了出來。
儘管已經有了些許的心理準備,可是當汪喬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頭部還在流血的段星河緊緊的捂住了自己左臉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汪喬全力的一嘴巴相比,段星河忽然發現自己被人開了瓢的腦袋好像也沒有那麼痛了。
“段...段星河?”汪喬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段星河用手捂住嘴巴支支吾吾含糊不清說了幾句,沒有聽明白的汪喬有些緊張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沒事吧。”
四月在旁邊充當翻譯地說道:“他的意思是,就算是他給你備註錯了,你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汪喬一臉懵逼地問道:“什麼和什麼啊,我是看到拱橋那裡有血才擔心的,腦袋怎麼了,怎麼被開瓢了?”
四月解釋道:“你快別提了,本來都沒事了,這傢伙非要給人家上手銬,結果太激動了,站起來的時候一下子撞到牆上了。”
被人戳穿自己烏龍的段星河滿臉的不情願,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和你說了嗎,我這是工傷,我這是工傷。”
得知段星河沒有什麼大事的汪喬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詢問道:“你剛才說給我單獨備註是什麼意思?”
段星河嚥了一口唾沫,呲牙咧嘴地從懷裡掏出手機,手機上面聯絡人第一個就是汪喬,而汪喬的備註則是“啊!誰家的小仙女”
一旁的司馬玥問道:“你動的手?”
四月一臉深藏功與名地說道:“還好吧,那傢伙和咱們猜的不太對勁。”半個月以後,案子順利告破。
一臉興奮的段星河專程跑到鐘錶店來謝謝司馬玥和四月。
“案子最後怎麼判的?”司馬玥這一次破天荒的主動詢問道。
段星河則是有點感慨的說道:“案件有反轉,你們知道嗎,鄒寧其實並不是主要殺人者,只不過是一個幫兇,真正的兇手是一個名叫趙大寶的落魄心理醫生對外宣稱恪醫生,他因為自己一直考不上行醫執照所以才濫殺無辜,那個鄒寧只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把刀而已,那個心理醫生被判了死刑,鄒寧因為是幫兇所以判了無期徒刑。”
簡單說完話的段星河轉頭便要離開,四月連忙叫住了他:“喂,你不在這裡吃了?”
段星河傻笑兩聲說道:“不了,約好了人去寫小說。”
四月並沒有阻攔,而是意味深長的對著司馬玥說道:“姐,你覺得這個事情就這麼簡單嗎?”
司馬玥沒有說話,只是繞有所思的望著外面的天空。
十年後,鄒寧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被提前假釋,而迎接自己的卻是那個好像面貌從來不會因為時間而變老的司馬玥,一個上午的交流以後,鄒寧來到了那個早已經塵封多年的屋子,看著其中滿滿當當被置辦齊全的玩具,鄒寧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淚說道;“謝謝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