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記憶的楊茜看著桌子上一直嗡嗡作響的手機,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電話另一頭的柏君耀倒是有些隨和。
“你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走了?”
“柏君耀,你為什麼才來找我。”
楊茜一直在柏君耀的面前表現的安靜柔弱,可是現在卻是暴跳如雷。
父親很簡單,只需要給孩子喂一次奶,所有人都會聚集在旁邊歡呼道父愛的偉大,而母親很複雜,如果少給孩子喂一次奶,所有人便會聚集在旁邊咒罵母愛的缺失。
“對不起,我應該再早一點的。”柏君耀沉聲說道。
一句遲到的對不起,更像是一張晚到的宣判書,楊茜沉默了,她想不通明明該坐在房間裡陪著天天玩兒的人應該是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有人在旁邊提醒自己只不過就是一個看客。
“我不想去你家,我只想要天天。”楊茜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樂念慈在我臨出家門的時候對我說我憑什麼能和你在一起,你去,你去告訴他,憑我是柏天天的母親。”
“那你開門,我在你門口,我帶你去向所有人宣佈。”
電話聲音忽遠忽近,好像就在房門附近。
一連過了兩天,流水市的媒體忽然報道出來了一個巨大新聞。
柏家未來掌門人竟然官宣結婚,而結婚的物件據悉不是商業圈內部人員。
“團團,你以後會不會想四月哥哥啊。”
“當然會,可是團團捨不得四月哥哥。”團團緊緊的抱住四月依依不捨的說道。
懂事的團團好像早已經料到了如今的場面,慢慢的走到司馬玥的面前關心道:“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哦,不能總是睡懶覺了。”司馬玥強忍住自己的聲音不會發出波動的說道:“知道了。”
“四月哥哥也是,買菜回家的時候要多看馬路。”團團事無鉅細的回答道。
孩童的心總是那樣的淳樸,對於團團來說,她的世界很小,無非就是爸爸媽媽還有司馬玥四月四個人而已。
昏暗的燈光下,一男一女牽著一個孩童正朝著鐘錶店鋪的方向走來。
司馬玥用手拍了拍團團的肩膀說道:“團團,你爸爸和媽媽來接你了。”
“爸爸,媽媽。”團團呼喊著朝兩個奔跑而去。
在星光的注視下,團團的身形逐漸的化作一團光影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