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剛剛離開沒多久,潘芸就提著一些東西進來,看到牛勝利渾身僵硬,雙腿好像不會打彎一樣的往前挪著,忍不住問道。
自從牛勝利恢復以後,她也改變了稱呼,直接叫牛勝利的大名。
“沒事。”
牛勝利當即腰一挺,儘量自然的轉身,只是他那鐵青的臉色,以及顫抖的身體,依舊將他出賣。
“我剛剛碰到恆哥,他說你昨晚練了一晚上拳,本來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既然你沒事,那就算了。”
潘芸狡黠的一笑,就要轉身離開。
“有事,有事,哎呦。”
牛勝利見潘芸要走,當即也不裝了,可憐兮兮的慘叫起來。
見牛勝利叫的這麼慘,潘芸也急急的來到他面前,滿臉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疼?”
“渾身都疼。”
牛勝利苦著臉說道。
“活該,誰讓你這麼拼命了。”
潘芸忍不住說道,但話語間,卻透著濃濃的關切。
“你等會,我去給你拿點藥酒擦擦身子,應該管用。”
潘芸說完,也不等牛勝利說話,就急急的離開,只留下牛勝利一個人在院子裡傻笑。
對於牛勝利來說,這是痛並快樂的一天。
可對於其他人,卻未必了。
蘇向家裡,充斥著一股悲傷,按照習俗,要停屍三天,供人拜祭,然後才能下葬。
嚴格的來說,今天也只是第二天罷了。
蘇恆來到蘇向家中,兩人在房間裡密謀了半天,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論了些什麼,甚至蘇向的態度也讓不少村民都感到不解。
畢竟老村長就算不是蘇恆殺的,可他當時在場,算是嫌疑人。
可為什麼,蘇向沒有半點懷疑他?
再加上,蘇恆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不少人對他又忌憚,又恨。
只是那棵碗口粗的青楊樹還在那裡倒著,就算真有人有什麼想法,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牛父一早就去了墳地,雖然一場大雨遮掩了不少痕跡,但依舊能夠看出這座大墳被掘開過。
不過牛父並未在意,因為這裡面埋的,並非他父親。
只見他拎著東西來到不遠處一座不起眼的小墳前,擺上東西,一陣自言自語。
最終,他跪下磕了幾個頭,提著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腳步堅定,有種一往無前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