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從內到外，包括精氣神都在快速的恢復著。

儘管如此，他依舊在地上躺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坐了起來，只是他的眼神依舊顯得茫然，呆滯，神遊天外。

試煉之地外面。

也是當初大長老領著蘇恆來的石門前。

不過這裡早已沒有了蘇恆的身影。

大長老坐在石門前，在他手中，正是蘊含著大巫精血的石頭。

但此刻，這塊石頭已經碎掉大半，地上鋪滿了石粉，並且已經可以看到石頭內部，只見一絲絲鮮紅的紋路，像是一張蛛網。

在最中心，一滴指甲蓋大小的精血卻像心臟一樣跳動著。

大長老滿臉嚴肅，雙手託著石頭，隱約可見一絲絲紅色從石頭中伸出，蔓延到眼前的石門上。

而就在蘇恆殺死幼年期的巫，霧氣開始修復他身體的時候，大長老手中的石頭猛然一顫，蔓延到石門上的紅色血絲一下子粗壯了許多，甚至就連石頭中心那些精血，也在快速的跳動著，並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著。

在大長老震驚的目光中，那滴精血直至縮小了十分之一，才停下。

“怎麼回事？這可是生死境巔峰大巫精血，雖然這些年中，裡面的力量流逝了大部分，可也不是一個連先天都不到的小傢伙能夠吸收的。”

大長老忍不住喃喃自語，看向石門的目光，充滿了疑惑。

只不過，即便是他，也只能維持裡面的試煉，而無法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今天已經是第二十一天，按照試煉之路的規則，那個小傢伙眼下的對手應該是先天中期了，如此壓力都沒有讓他突破，看來這個小傢伙的潛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強的多。”

大長老心中對蘇恆也更多了幾分期待。

這個試煉秘境，乃是巫族最重要的傳承之一，只不過相比聖女那種苛刻的傳承，這裡面卻是對所有優秀的巫族開放，是巫族成年的一個標誌。

當年，黎昶也曾進入其中，但在裡面只是堅持了十五天。

實際上，有件事情大長老欺騙了蘇恆，巫族傳人進入裡面，都會佩戴一枚特殊的玉佩，如果最後真的堅持不住，可以將其捏碎，然後就能出來，不用付出生命。

但這種方法，固然讓生命得到了保障，可也因為有了生機，有了後路，難以真正投入其中，無法將潛力徹底壓榨出來。

當然，也有人心高氣傲，隻身進入其中，結果就是再也沒有出來。

如果不是用玉佩，想要出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鏡。

只要在裡面突破，不管是以力破法，還是感悟天人合一，都能夠自動被排斥出來。

大長老當年就是在裡面破鏡，而他，也只是堅持了十八天，比黎昶多了三天而已，甚至最後，他突破的方式也不是以力破法，而是選擇了天人合一。

這麼多年，也一直讓他有些遺憾。

甚至縱觀整個巫族，這些年能夠在裡面以力破法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可現在，一個外人，一個純粹的人族，卻在裡面堅持了二十一天，對手的實力也已經超出他兩個境界，甚至還包括了後天到先天這個大境界。

至少眼下第一關，蘇恆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