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時間一下子恢復，蘇恆的身體中傳來了大河涌動的聲音，那些他體內的鮮血在沸騰，狂奔。

“轟轟轟！”

他的五臟六腑傳來了雷音，連綿不絕。

甚至，他的腹部最下方，那最深沉的海底輪也被點亮，一股柔和的光從黑暗中升起，映照著蘇恆的全身。

蘇恆身體在急劇的顫抖著，並且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蛻變著。

之前一次次戰鬥，積攢的潛力，那最原始的力量，此刻徹底跟蘇恆融為一體。

時間在蘇恆的身上一下子被放大。

而蘇恆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入了一個熔爐裡，身體像是著了火，疼痛，**，還有舒服，種種不一而足。

甚至蘇恆感覺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身體，越來越高。

他‘看’清楚了試煉之路，看到了那霧氣背後。

這裡，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只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文，此刻，這些符文在閃爍著。

這是一個大陣，一個超出了蘇恆想象的陣法，內部自成空間，說句改天換地也不為過。

蘇恆不懂陣法，但不妨礙他此刻所見。

然後，蘇恆看到了石門外的大長老，對方此刻一臉驚喜，雖然他也看不到蘇恆，卻隱隱能夠感受到。

“成功了嗎？”

大長老喃喃自語，渾身激動。

而這種情緒，他已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蘇恆沒有理會大長老，他的意識繼續上升，穿越了整座五毒峰，一下子跳了出去。

然後，蘇恆感覺到了天大地大，感覺到了自由，那是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像是魚兒進入了水裡，鳥兒飛上天空。

這一次，沒有感悟，什麼都沒有，蘇恆只感覺到了暢快，讓人深深的著迷，甚至想要一直如此，不願意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恆突然感覺到了疲憊，同時，一股吸力將他拉了下去。

他的意識再度陷入黑暗，然後又一亮。

那是他身體最深處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身體，也如同一盞明燈，指引著他歸來。

蘇恆頓時感覺自己的靈魂也暖洋洋的，他的精氣神都在暴漲，身體前所未有的好。

這種蛻變，足足持續了半天。

好像很長，但又很短。

“原來這就是先天。”

蘇恆睜開眼睛，沒有璀璨的光芒，依舊是充滿了平靜。

而他整個人，也如同被洗禮了一遍，內外通透，圓融如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自在。

並且，他的身體中流淌著一股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可以感受到的氣息，在不斷的流淌，最終在小腹處，也就是道家所謂的丹田停留，化作一個漩渦，不斷的盤旋著。

“這是內氣？”

武者從後天進入先天，身體中就會產生內氣。

原本蘇恆對於這種東西是有些懷疑的，但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內氣的存在。

“我感覺，我現在可以一拳打死對手。”

蘇恆抬起手，喃喃自語。

他所謂的對手，指的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