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蘇恆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最後那一幕，那種情景，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明明只是菲利普斯的記憶，卻讓蘇恆有種親身見到對方的感覺。

甚至讓他覺得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對方那一眼，似乎看到了他的存在，所以菲利普斯的記憶直接崩潰。

對方的形象，更像是某種禁忌，不容褻瀆。

“這就是生死境？”

蘇恆強忍著眼中的疼痛。

當菲利普斯記憶崩潰的同時，蘇恆的輪迴之眸也遭遇反噬，甚至要不是他見機快，急忙切斷那段記憶，後果會更嚴重。

“輪迴之眸，到底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隻是一段記憶？”

蘇恆心中有些震撼。

他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看到上蒼跟大巫的那場驚天大戰。

在最後的關頭，上蒼明顯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他。

但這可能嗎？

僅僅只是一段記憶，數千年前跟今天，又怎麼可能產生交集？

蘇恆當時也懷疑過，但最後覺得自己應該是多心了。

可今天這一幕讓他明白，事情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輪迴之眸，究竟代表著什麼？

可惜，蘇恆現在只是第三階段，後面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或許等到了第四階段，乃至第五階段，所有的疑惑跟迷霧，都能解開了吧？

蘇恆很快便將這些疑惑放下。

不過他也明白，以後翻閱別人記憶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觸碰那些直面生死境強者的記憶。

生死境，顧名思義，那是領悟了生死奧義的存在，其強大，詭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稍稍休息，等到精神震盪慢慢平復，蘇恆才睜開眼睛，看著手中像是死了一樣的血獸。

這東西，在白玉京是寶物，可在他眼中，卻沒有任何用處，而且他也不會去研究基因，更不會跟血獸共生。

當初在試煉之路中，他可是仗著不死，一次次試驗，最終創出秘字訣，其功效就算比起武聖之體，也毫不遜色，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更勝一籌。

所以，蘇恆稍稍用力，那血獸嘴裡發出一聲不甘的嘶鳴，整個身體直接爆開，徹底死掉。

而此時，唐九歌四人也到了最後關頭。

第三層中大多都是研究人員，一流強者只有三個，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負責守衛的二流高手，在突襲的情況下，很快就被解決。

“這些人怎麼辦？”

當那些高手全部解決後，高小俊指著那些躲在角落裡，勉強鎮定的研究人員問道。

“全部殺了。”

唐九歌皺了皺眉頭，目光掠過那些器皿中正在培養的器官，最終一咬牙說道。

“好。”

高小俊深吸口氣，直接衝著那群研究人員走去。

他雖然不願意殺普通人，但這些普通人的危害，卻遠遠超過那些一流高手。

而且，這次的任務是毀掉整個基地。

那麼不管是研究成果，還是研究人員，也都在這個毀掉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