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本田,小亨來到鍾林面前問道。這時小亨之前說的其他七個人也全都到齊了。
鍾林看了看他們八個人,問道:“誰是薛曉潔家的親戚?”
“我……,我就是!”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老劉,只見他有些拘謹地看著鍾林接著說道:“我是曉潔的父親的二表舅的兒媳婦的叔伯兄弟。”
鍾林心想,那肯定是他沒錯了,這遠房親戚確實是夠遠的,於是說道:“叔叔,您好!是曉潔告訴我有關你們的情況的,曉潔他們村子裡的人我已經救治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搗毀這個廠子的時候了。”
本來鍾林今晚帶梅花雀進入工廠,主要是想先摸一下情況,如果有機會將打入地下的管道破壞掉當然是更好。但是鍾林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只是想抓個“舌頭”,哪知道不用策反便找到了內應,直接達到了裡應外合的效果。這倒是讓他有了趁熱打鐵,一舉端掉這個工廠的想法。
“好!太好了!”
“這麼說,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太好了,我們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幾個人都顯得很興奮,有一兩個工人說著、說著眼淚都留下來了。
“小亨,你知道另外的四個島國人在哪個宿舍裡嗎?”鍾林問道。
“就那兩排宿舍,我們八個人住兩間,剩下的全部是島國人在住,他們平時神神叨叨的,不怎麼合群,都是一個人一房間。”
“一個人一個房間?!”鍾林皺了皺眉,接著說道:“你敢不敢帶我們過去,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引出來?”
“我……”小亨猶豫了一下,但只是片刻之後便說道:“我敢,反正天天在這裡待著出不去也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再說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了,再過二十年,還是條好漢!走,我跟你去。”
鍾林心中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死啊活的,看來這小亨還真是個小說控。不過倒是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主兒。”想到這裡鍾林說道:“那好,你跟我去,老劉叔叔,你帶幾個人先把工廠裡的機器破壞掉,一刻也不能讓它再排汙水到地下了。”
“好!”
老劉答應了一聲,轉身帶著幾個人就奔機器去了。
“等等,我還需要一個人配合我一下,誰願意跟我去。”小亨喊道。
“我去。”
“我去。”
小亨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人挺身而出。可見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些人平時被島國人壓迫的不輕,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因此全都憋著一股勁兒,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於是一個比一個積極,一個比一個勇敢!
“老張,你不行,你不會演戲,一說話就露餡了。老李,就你吧,你跟我去……”小亨很快選好了搭檔。
其他的人全都去“搞破壞了”,說是廠房,其實廠房裡就只有一個大鍋爐,是用來熬製毒液的。島國人怕那毒液會影響到自己,所以他們自己不幹這活兒,這才找來小亨等八個工人。
那一邊老劉帶著幾個工人停機器的停機器,拆鍋爐的拆鍋爐,砸管道的砸管道,乾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而小亨和老李則臨時討論起了劇本,還真別說,這小亨還真是個當演員或者編劇的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了計劃。當然,鍾林也在一旁聽了個明白,接下來幾個人走出廠房,直奔宿舍區,也就是鍾林和梅花雀剛剛進來的那個地方走去。
小亨對於每個島國人的房間都很清楚,因為那些島國人平時的飯食基本上都是他和老李負責給送過來的。有時候他都想在那些飯食里加上些“生產”出來的毒液,但是考慮了再三終究是沒有實施,因為他想到既然那些島國人敢讓他們做飯,敢讓他們送飯,那就不怕他們做手腳,尤其是他見了黑煞長老和他徒弟的神乎其神的本領以後,都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
四個人高抬腿,輕落足,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一間宿舍前。藉著昏暗的燈光,只見小亨給老李使了個眼色,隨後便輕輕地敲起了門。
“誰啊?”房間內傳出問話聲。
“是我,渡邊先生,本田讓我來給你送只叫花雞過來。”
渡邊的拳腳功夫很好,同時也是一個摔跤的高手,本田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可他卻是一個十足的吃貨。本田為了討好他,經常投其所好地讓小亨額外地做些好吃的給他送過來,渡邊如果吃的高興了,就會教本田個一招半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