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星月和羅小曼進了臥室,鍾林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對不起,鍾林,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和小曼為難了,謝謝你,謝謝你……”黃佩蘭不住地道謝。
“黃阿姨,不用這樣,您太客氣了,剛才我已經給豆豆檢查過了,用醫學上的說法她應該是患了失心瘋,就是在受到極大的刺激的情況下暫時迷失了心智。”鍾林說道。
“對對,我也諮詢過醫生,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們說沒有什麼好的治療辦法,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藥物可以用來治療,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哎……”
黃佩蘭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是,豆豆的症狀在最近十來天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她每天都要吃幾十塊巧克力,剩下的時間要麼就是發呆,要麼就是哭……”
“阿姨,據我所知,這種病卻是沒有什麼特效藥,它是精神類的病症,如果說吃藥的話只能用一下防止抑鬱症和起到鎮定作用的藥,但是這兩種藥往往有很強的副作用。”
黃佩蘭聽著鍾林所說的話不住地點頭,因為鍾林說的這些,醫生也跟他說過,“鍾林,那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辦法我這裡有兩個,需要您選擇一下”鍾林緩緩地說道。
“哦,那你說一下怎麼辦!”得知女兒的病有辦法治療,而且方法還不止一種,黃佩蘭一直緊皺的眉毛一下子舒展了許多。
“一種方法是消除豆豆這幾年的記憶,我聽小曼說她和曉峰是大學同學,談了四年戀愛對吧,也就是說四年以前他們是不認識的,我可以試著將她這四年期間的記憶抹掉。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立竿見影,時間短見效快,缺點就是她將徹底失去這四年中所有的記憶。”說到這裡鍾林稍微停頓了一下。
“那還有一種方法呢?”黃佩蘭沒有考慮直接問道,顯然她對這第一種方法不是特別的滿意。
“另外一種方法就是,保守治療,但是不能讓她繼續呆在家裡了,要多接觸人和事物,也就是用情感轉移的辦法,讓她對別的人或事物產生興趣,一點一點地自己想明白,自己從心魔中走出來,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不改變她的一切,缺點就是比較耗費時間,當然了,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不定期地對她進行輔助治療,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多長時間可以治療好。”鍾林將兩種方法連同各自的利弊全都講完以後便靜靜地等著黃佩蘭做出選擇。
黃佩蘭考慮了足足有十分鐘,最後她才緩緩地說道:“還是選擇第二種方法吧!”
李星月雖然是她生的,但是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認為她沒有權利一下子剝奪她整整四年的所有記憶。
“好,其實我也傾向於用第二種方法,既然這樣我會盡全力用我的能力來配合她早日走出心魔……”鍾林誠懇地說道。
黃佩蘭此刻真的很感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人家就能替女兒考慮的如此周到,說實話鍾林完全可以用最簡單而且一勞永逸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消除記憶,但是,鍾林沒有,而是想到了,並且更願意用勞時耗力的第二種方法。
“鍾林,阿姨有一件事情還要求你……”黃佩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
“阿姨,什麼事兒,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去做……”鍾林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好吧,現在豆豆已經把你當成了曉峰,你看這……,你能不能繼續裝一下,這樣會不會更有利於治療……”黃佩蘭懇求地說道。
鍾林面露難色,一個鐘靈月再加上一個羅小曼已經讓他因無法做出選擇而頭疼了,現在如果裝李星月的男朋友,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做那勢必又會對李星月造成傷害,而且單純從治病的角度來考慮的話,確實假裝曉峰會對治療李星月的病情有好處。
鍾林考慮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好吧,從治病救人的角度上看,的確這樣對豆豆的恢復更有利……”
“謝謝你,鍾林!”黃佩蘭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現在可以把她們叫出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具體的治療方案,我回去再考慮一下,明天我們再過來。”鍾林說道。
“豆豆,小曼,你們出來吧……”黃佩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