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一直以來只知道煉氣、鍛體、凝神、辟穀四大境界，再往後境界劃分就一概不知了。

白哥此刻看似無意提到萬物境，實則是有心敲打。修仙一途，任重而道遠，一步一個腳印才是王道，切不可操之過急。

“那按你說，能感應到幾種就有機會煉化幾種。”羽涅沉吟片刻，雙眸露出難以取捨的神色，“木火土金水五種屬性我都感應到了，再加上雷屬性，就有六種屬性，那我是六選一呢還是六選二，或者是選三甚至是全選？”

白哥並沒有立刻答覆他，而是沉默了許久，似乎在考慮什麼，良久才開口：“關於這個，我覺得還是你自己選擇比較好。我給你講個修仙界流傳很久的故事，聽完之後你再做決定吧。”

羽涅點點頭，席地而坐，示意認真在聽。

很久很久以前，煉氣為引的修煉體系被先驅者們逐步發掘，大的修仙方向明確，可是具體的修行理念卻得不到統一。

後來因為不知名的劇變，先驅者們先後消失，而這場理念之爭就此延續下來。

後世的修仙界巨頭也為此爭論不休，這期間各種修行流派相繼出世，一時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算得上是修仙界又一個昌盛時期，其中有兩大流派的理念最為璀璨，引領數個時代。

這兩大流派分別是極道流和無極流。

極道流派主張專修單屬性靈力，他們強調靈力精純，對敵時儘量發揮單屬性的優勢，以求將單屬性威力發揮到極致。

因為極道流只需專心煉化一種屬性，耗時短，見效快，所以被廣大修士所接納，流傳至今。

與之相對的無極流派則重視靈力屬性的搭配，互更互用，相輔相成，儘可能挖掘修士的潛力，同時煉化數種屬性的靈力，雖然不如極道流派精純，可其容量遠非極道流派所能比。

只是這種方法極為耗時，而修行最耗不起的就是壽命，所以這種流派只適合少數天賦異稟的人，不被廣大修仙者接納，進而逐漸消在歷史長河中消逝。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即便是修仙者也是如此，一種屬性就足夠其鑽研一生，更何況是多種。”羽涅聽罷，喃喃自語，念頭萬轉。

修士是以靈力為根本，配合功法或者兵器施展神通，若體內無靈力或靈力不足，再精妙的神通也施展不出。

可天地靈力雖然龐大，但屬性斑駁不純，長期吐納絕對有害無益。這也是為什麼修仙者要先煉化天地靈力，才敢化為己用。

如此說來，無極流的反而佔優勢！羽涅雙眼微眯，腦海裡閃過無限聯想。

突然他嘴一咧，臉上露出迷之微笑：“靠實力感應到的屬性，若不練上一練豈不是浪費！”

“想好了？”

“想好了，我走無極流！”

白哥聲音一頓，似乎是強壓著內心的情緒：“為什麼不走極道流？它可以讓你短時間變得強大！”

羽涅起身伸了伸懶腰，雙手張開，擁抱天際那一縷魚肚白：“因為極道流是條錯誤的路！”

“錯誤的路？”白哥聽後，不禁有些好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修仙界千百萬年來英雄數不勝數，狂傲不羈之人大有人在，可從來沒有人敢說極道流是錯誤的路！”

羽涅嘴角上揚，劃過一道自信的弧線：“那是因為你們那個修仙界的人，不懂哲學！”

“哲學？”白哥聲音充滿了驚疑。

“知道木桶效應嗎？”

“木桶效應，什麼是木桶效應？”

羽涅微微一笑：“木桶效應講的是裝水故事。一隻水桶盛水的多少，並不取決於桶壁上最高的那塊木塊，而恰恰取決於桶壁上最短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