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阿姨現在竟把李乖乖當成忘年交的朋友,時常在微信裡用文字或語音傾訴衷腸。
“他不僅是個畫家,還是個文化公司副經理呢,我找他不丟面子吧?我倆還有共同語言——都畫贗品拿手!”
李乖乖對她發表自己的看法:“人老了,心就要淡。你已經有過丈夫了,還再找個丈夫做啥用?你有兒子,人們就知道你身體正常,能生育,挺優秀的。單身混多好啊,惹那些麻煩上身做啥呀?!”
“我沒這麼強的獨立性。”鄭阿姨說。
過了十來天,鄭阿姨又跟李乖乖語音。
“好想你啊,忘年交的知己啊!”
“你不是已經有副經理了嗎?”
“別提了!”
鄭阿姨便開始給李乖乖講她和副經理遭遇的事情,情緒仍有些激動。事情比故事還故事。
一天她和副經理去街上瞎逛,突然對面一輛車衝撞他倆。
當時那個怕呀,認為死期到了。
還有那麼多錢沒花呢。果然人最怕的事情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早知道今日會死,提前把錢處理好啊。可是,真的不好處理啊!
給父母一些吧,會省下哥哥和姐姐的錢。給姐姐吧,雅雅考上大學後曾經借給她過一些,那心疼勁兒真是睡不著覺啊。全給兒子——包括親生兒子和繼子,我兒媳婦再給他孃家一部分咋辦……
一瞬間邊想這麼多邊躲閃。
躲閃開後驚魂未定,等著司機下來後好講理吵一回。
可哪想到,下來的是李肥壯。
李肥壯一下車就罵:“好狗不擋道,你倆個狗男女瞎呀?”
倆人就合夥回罵。
然後就動了手。
李肥壯被推搡了一下後,去車後端開了後備箱,取出一張鐵鍁。
兩個人便一起奪鐵鍁。然後兩個男的到地上玩地躺拳術。
鄭阿姨舉起了鐵鍁,10分的力用2分,去拍了前夫一下。
李肥壯不怎麼疼,但很生氣,就決定起身奪鍁。
由於鄭阿姨正俯著上身,李叔叔一起身,頭顱頂在了鄭阿姨的鼻子上,把鄭阿姨毀了容。
真是仇敵往往是熱戀過的情人。
曾經是兩口子啊,曾經如膠似漆,從新婚夜——其實結婚前就開始了一起覺著無比幸福地摔膠泥造孩子。如果說咱倆沒親密過,孩子怎麼來的?
鄭阿姨痛苦慘叫,兩個男的聞聲才便不打了。
敵我雙方分開後,副經理帶鄭阿姨去做了法醫鑑定。輕傷害。然後到醫院做了復原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