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聽到兩聲微弱的咳嗽聲,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這個空曠的地牢裡被放大無數倍。小五醒了!我連忙回頭看向小五,回頭前,我看到那個人聽到小五咳嗽聲後,臉上之前那個看戲的表情就逐漸隱藏了起來,他,不喜歡小五!
回頭,果然,小五又是一陣止不住的接連咳嗽,被弱水泡著的人,抵抗力都會下降,好不容易他緩了過來。
就看到小五慢慢的抬起頭,初見時健康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小五看到我,眼睛睜大,像是很驚訝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隨後還是啞啞的聲音喚了我一聲:“仙姑。”聽的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的心裡尤甚。
就聽到一陣單調的鼓掌聲響起來,驀然響起,甚至讓我覺得刺耳,就聽到小五的哥哥面無表情拍著掌,諷刺道:“族長?你還是先顧顧你自己吧!”
我以為小五至少會爭鋒相對一下,卻訝異的發現,小五聽到這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便再也沒說話了。
他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壯漢附耳說了一句什麼,壯漢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出去了,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那個壯漢走後,他在那來來回回踱步,看的我心煩。“你能不能別走了。”我不耐煩的對著他嚷到,天知道我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看得我虛得很。
但是隨後我又惡從膽邊起,先前嘔了一口血後,整個人倒舒服了很多一樣,我猛然躥起,拿我的銀針抵住他的脖子,本來準備藉以威脅他放了小五,但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變成了:“你是誰的人?!”
他身後的幾個壯漢看到我的動作馬上緊張的圍了起來,就連小五注意到後都掙扎的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我泛著藍光的銀針,倒像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食指叩起,彈了彈我的針,尋常人面板碰到都要有毒素入侵的影子,到他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失策了,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退下。輕巧的推開我拿針的手,坐回椅子上,這一系列動作囂張的簡直令人髮指。就聽到他漫不經心的倚到椅背上,說:“雖然你是鬼母,但是現在你有幾成功力你心裡有數,就不要做無用功了,這針,對我可沒用。”
這話說完,他陡然站起來,看著那邊的小五,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至於為什麼對我沒用,那可真要問問你們血脈正統的族長了。”
剛剛小五以為我要刺殺他,猛的掙扎了起來,這一下子,肉眼可見的,那條鐵鏈又纏緊了幾分,小五聽到這話,抬起頭,嘴巴翳動了兩下,卻沒有說話。
小五看著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變得虛幻。他想起了他的幼年。父輩的事他知道的並不多,自己的父親年輕時候的那些是是非非也不是他願意說的,雖然那些流言蜚語曾經都被父親壓了下去,但是後來總有途徑讓人知道那些事。
據說母親還懷著他的時候,兩個人感情很好,母親也不是在意以前那些事的人。他出生的時候,父母親更是高興的不行,但他幾歲的時候,那個他從來只聽說過沒有見過的女人回來了,還牽著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那個時候他頭一次看到母親慌亂,那種慌亂來源於對丈夫的感情的不確定,但是,父親最後用一種很決絕的方式直接抹殺了這母子兩個人的存在,到後面,甚至都沒有人再敢提起他們。
那個時候他在整個事情的外圍,沒有參與,就像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樣,只不過,他們兩個人,一個被保護,一個被挑揀。
當時,他父親說出我的兒子只有一個且後繼族長也只有一個這句話時,所有人只看得到父親德當斷即斷,維護正統,在父親的威壓之下,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什麼。
那個女人聽到這話時,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來時一樣,牽著那個自己的哥哥,轉身離開,再也沒回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