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接著說道:“不要打打殺殺的嘛。這個狐狸剛剛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也不想弄的太難看。兩個,你們帶一個走。”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朱柳和他手下手裡的小五。
我和畢岸互換了一個眼神,他為什麼要提出這樣一個提議,這毫無意義好嗎。朱柳是我們的同伴,這一路我們一起風風雨雨這麼久,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她的。對於小五,我更懂的是一種感謝,他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幫助我,救小五,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我願意盡全力救他,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但是……
“我們選朱柳,放了她。”畢岸冷冷的聲音響起。我一愣,隨後又釋然,畢岸這個想法無可厚非。
睚幸打量了一眼畢岸,又看向我,接著問道:“那你呢?”我心裡有點不舒服,這種選擇題的意義在哪裡。地上的朱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畢岸看我長久的沒有說話,也側過頭看著我,我……
“選朱柳。”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看到朱柳像放了心一樣身體一鬆,畢岸也再把頭側了回去,什麼話都沒有說。
“哈哈哈,假仁假義,哈哈哈,和這個廢物一樣的假仁假義。”睚幸聽到我的答案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她的答案,你聽清了嗎?”睚幸收了笑,慢慢的吐出來這句話。我一愣,就聽到小五虛弱的抬起頭,看向我,沒有管睚幸,只回答道:“聽清了。”
小五醒了?!睚幸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小五親耳聽到我們放棄他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心想像小五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小五好像懂了我的意思,他虛弱的擺了擺頭,說道:“理當如此。”
睚幸懂了他的意思,冷哼一聲。只是我聽到小五的這話心裡更不是滋味。
睚幸好歹是說到做到,讓他的手下給朱柳解了綁,一解綁朱柳馬上跑到我身後,完全就是一副再也不想和睚幸對上的樣子。我安慰的拍了拍她,沒有說話。
“睚幸,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終於問出了最近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疑問。雖然他們都說睚幸是想對小五取而代之,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睚幸更像是在針對小五,但是也並不是在往死了折騰小五。他恨小五但是也不打算輕易的殺了小五。
“呵,我想要幹什麼?我想要這個虛情假意的人重新來過一遍我所經歷過的每一件事。”睚幸緩緩的說道。
我的心裡一震,睚幸還沒完,他接著說道:“欺騙,隱瞞,流血,犧牲,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活在這陰詭地獄裡苦苦掙扎。”
不知不覺中,畫面一轉,剛剛周圍還吵吵嚷嚷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見了。無垠的曠野的中就剩下我們幾個人。
終於,良久,“哥,對不起。”我聽到了小五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一片寂靜。
陡然,睚幸像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一樣,他的臉突然變得很猙獰,瞳孔在不停的放大,猛的一個瞬移,睚幸站在軟跪在地上的小五面前,正在瘋狂生長的指甲抬起小五的頭,睚幸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小五,嘴裡一直唸叨著:“遲了遲了。”
我看到睚幸現在一副瘋了的樣子,生怕他會傷害到小五,馬上想跑過去。卻被畢岸伸手一攔,我看到畢岸對我搖了搖頭。我只好按捺住自己,看向他們倆。
睚幸的頭髮在瘋長的,我呆愣的一會兒,他的頭髮在空中張牙舞爪著,通紅的眼睛,額頭上隱隱約約的印記,我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畢岸的衣服。緩緩吐出我心中的懷疑,睚幸……其實是魔吧。
我這句心聲還沒有說出來,畢岸好像已經懂了我想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睚幸死死的抵住小五的動脈,陰冷的聲音說道:“你不用在這裡裝腔作勢,我受的罪你連一成都沒體會到,就在這裡裝模作樣,我要你的心頭血,你給嗎?”
心頭血?!我看向畢岸,朱柳也連忙回過頭看向畢岸,畢岸看著我們倆的樣子,一愣,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們倆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他弟弟的心頭血。”
我實在沒弄懂睚幸的想法,凡人被取心頭血,於壽命有礙。這不是就等於要小五的性命嗎。
畢岸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倆同宗血脈,可以互布三魂七魄。睚幸凡人入魔,看來,三魂七魄不全。”
畢岸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先前在後山那,我聽到那團黑霧說過要小五的血。那團黑霧和睚幸是什麼關係,難道……是睚幸的念?
天啊,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我們聽到一聲悶哼,就像什麼探進了肉裡面一樣。
“小五!!!”我失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