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她是發現了我們兩個的行蹤,還是隻是偶然,在我回頭偷偷打量著她的時候,她的視線居然和我對上了,然後,就在我保持著一臉震驚的表情的時候,她居然朝我眨了眨眼,這一眼,簡直就像是春風化雨,又感覺有清香拂面,如果不是我還有最後一絲理智的話,我真的會衝到她的跟前的。
我氣喘吁吁的跟上了畢岸,然後顫抖著聲音,用乾澀的喉嚨結結巴巴的說道:“畢岸,怎麼辦?怎麼辦?她發現我們兩個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保持鎮定就好。”畢岸轉頭,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看起來毫無慌亂,他看著和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我說道:“放心好了。你不是說她的手下要抓的人是我嗎?”聽到畢岸這麼說,我愣了一愣,忽然覺得畢岸說的好像是有道理,但是我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我哭喪著臉對畢岸說道:“胡說,就因為他們要找的人是你,所以會給你留個活口,但是對於沒有用處的人,比如我,他們就會直接殺掉了,說不定,還會把我給變成石膏像。”
畢岸聽到我絮絮叨叨的說著,忽然輕笑了一聲,提醒我說道:“柳絮影,清醒一點,你到現在還以為那些人真的都把人變成石膏的能力嗎?”
“啊?難道不是嗎?”我有些迷惑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畢岸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對我解釋道:“當然不是了,擁有攝魂能力的人,只有那個女人,也就是竹苓,而他們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個的容器罷了。”
“容器?攝魂?”我怎麼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了。只好本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態度,虛心的向畢岸學習。畢岸見我一臉誠懇的問道:“你說的我都有些不大明白,可以給我具體的解釋一下嗎?”
我們自從進到了這個鎮子裡以為,就一直是怪事不斷,現在又出現了奇奇怪怪的人物,我是真的都被搞糊塗了,沒有畢岸的解釋,我是真的是會懵的,我小心的打量著畢岸,在心裡默默的感嘆著:現在朱柳要是在的話那就好了,那傻眼就不只是我一個了。我知道我提出看這個問題,畢岸肯定會又是一臉的嫌棄的。
果然,畢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這個鎮子上的原住民,都被竹苓的給吸取了精氣,操控了靈魂,而她吸取過來的靈氣過多,一時之間無法用完的話,就會自然的散去,這就都浪費了,所以竹苓就找了一些‘人’,或者說是‘妖物’,來作為她儲藏精氣的容器,所以,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很多現了原形的妖。”
說著說著,畢岸就看向了我,我忙連連的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道:“所以這些妖怪是什麼時候忽然出現的呢?我怎麼沒有見到過?”
畢岸忽然就湊近了我,神色詭異的問道:“你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到這些妖嗎?”他忽然湊了過來,溫熱的鼻息噴在了我的臉頰上,忽然就擾亂了我的心神,不知為何,我忽然就覺得有一種被玩弄的羞辱感傳來,我不滿的推開了他的臉,然後胡亂衝他嚷嚷著:“不知道,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幹嘛要騙你,真是奇怪?”
畢岸看著我忽然漲紅的臉,一臉的無辜,然後他無奈的看著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麼了,我只是不想讓那些人聽到罷了。”是這樣嗎?畢岸不是一向什麼都不怕的嗎?怎麼先在倒知道注意起來了?
但是看著畢岸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說謊,他看起來倒是非常的自然,並不是真的在戲弄我,看來是我自己多想了。
聽到畢岸的解釋,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大驚小怪了,我尷尬的咳了咳,只好將話題轉移了回去,我移開了視線,淡淡的說道:“你說吧,這些妖怪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畢岸朝前跨了一步,然後和我並排走在一起,才開口對我說道:“其實那些妖怪昨天晚上還追過你。你仔細的回想一下。”
追過我?在畢岸的提醒之下,我在腦海中搜尋著被一群妖怪追殺的場景,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印象,難道是我的記憶出偏差了,我撓了撓頭,覺得有些疑惑,可是忽然又意識到了不對,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不是在被那些奇怪的人給追殺了嗎?難道?我詫異的看向了畢岸:“難道說......這群妖怪就是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人?”
畢岸含笑看著我:“你也不是那麼蠢嘛,終於能發現他們的身份。”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不滿的嘟起嘴,然後瞪了他一眼。這麼說來,我的猜想沒有錯了,我只是胡亂的一猜,其實心裡還真的沒有完全把昨晚的人和今天看到的妖怪聯絡在一起,心裡還是覺得迷迷糊糊的。
我將事情在心中仔細的理了一遍,如果說今天看到的這些妖物和昨天的那些人聯絡在一起的話,可以發現,在前幾天,我沒有發現妖物的時候,看到的一直是那些人,而今天,在我看到了這些妖物的時候,這些人就忽然不見了,那麼其實真的很有可能他們就是同一批人。而且,那些追殺著我和畢岸的人和美女蛇肯定是有關係的而這些妖物看起來也是美女蛇的手下,那這麼說的話,那些人真的是這些妖物變幻的了?
我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就回想起了那些人怪異的面目,白白紅紅的臉蛋,奇怪的話語,和他們來去無定的蹤影。
但是唯一讓我覺得懷疑的是:為什麼我沒有從那些人的身上聞到妖物,而是聞到了很濃的人氣呢?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嗅覺是不可能出現問題的,所以我還是想不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