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你給本小姐等著,回去以後我一定要你好看。”
袁敏的叫喊聲消失在了寒風中,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從視野中消失,卻無能為力,氣的直跺腳。
打了個寒顫,她先是四處觀望了一番,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開了腳上的步子。
可越走,她內心就越是害怕,總覺得四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再看,讓她後脊背發涼。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著,袁敏因為不熟悉路,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她才看到了城門。
可就在她剛歡喜的時間,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蹦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滾開,好狗不擋道。”
她有些不耐煩的撇了一眼男人,三十來歲,面板黝黑不說,臉上還被毀了容貌,看上去特別的猥瑣,想這樣的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更別說讓這***在她的面前了,於是她接著憤怒道:“你是聾了麼,本小姐讓你滾,你還不滾。”
可惡,這澧縣的民風也太差了吧,光天白日的,竟有個男人敢擋她的道,這是找死。
“喲,小美人,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哥哥送你如何?”
男人叫王三,一直都沒有開口,而是用手猥瑣的摸著下巴鄂。
別說,他都跟了很久了,直到發現快到城門口時,這姑娘還是一個人,這才忍不住跳了出來。
澧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他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澧縣人,更是在澧縣酒莊幹了十來年,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姑娘,心裡難免癢癢,想要上來搭個話。
卻不料這姑娘說話這麼難聽,竟罵他是狗。
可惡。
“大膽,就憑你也想送本小姐,你要是在不讓開,小心本小姐要你人頭落地。”
活了十幾年,她都是這樣,除了爹孃和李青雲以外,對所有人她都喜歡大呼小叫,她覺得只有這樣,那些人才會怕她、畏懼她。
只可惜她並不瞭解男人,更不瞭解王三。
“小姑娘,話可不要說的那麼滿,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說。”
王三之所以叫王三,那是因為他在家排行老三,他來酒莊打工的時候,老闆等人經常對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讓他內心早就埋下了一個仇恨的種子。
今日這姑娘又對他怒吼,這讓他早年壓抑在內心那顆仇恨的種子,瞬間發了芽。
在酒莊人家是老闆,他需要生活,也沒辦法,可這裡不一樣,這是荒郊不說,對方竟還是個黃毛丫頭。
這讓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你……你想幹什麼,本小姐告訴你,澧縣的縣令大人可是我的姑父,我爹是青陽鎮的縣令,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小心我爹和我姑父要了你的腦袋。”
袁敏一開始其實很強悍,可當她聽到男人這麼說以後,內心忍不住咯噔咯噔的泛起了嘀咕。
她一個姑娘家,肯定不是男人的對手,不過她剛剛已經自報家門,她就不信男人還敢欺負她。
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哼……小姑娘,你可知道我平生最討厭哪兩種人麼?”他一臉陰霾,還沒等姑娘開口,他有憤憤不平道:“一種就是當官的,一種就是有錢的,今日我倒要看看,我要是把你給睡了,他們是不是真的會要了我的腦袋。”
他之所以會突然轉變了臉色,那是因為自己的親人都死在了左大人和炎老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