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水變瓊漿,那其他的……
王啟迫不及待的往門外趕。
還沒走兩步,他的眼前發白,進而變得天旋地轉。
腳下也突兀發軟,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上。
砰!
王啟趕忙扶住木柱,恐怖的氣力,讓他的手好像黏在了木柱上一樣。
一個月來,
他從未感受過自己如此有力的狀態。
這一瓢瓊漿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覷。
但腦袋卻是懵的。
“這能力,好像還不能隨便亂用……似乎對精神力有消耗?”
他踉蹌著像醉酒般走出房門,緩了好久才好起來。
四周……
土地上是問號,草屋的木樑上是問號,屋頂的稻草也是問號。
目之所及之物,好像沒有不能看破的。
但王啟不敢輕易嘗試了。
他害怕樂極生悲,穿越半個多月好不容易等到金手指覺醒,結果因為過勞直接嘎了。
愣神的功夫,
草房內的眾人都已經洗涮完畢,一個個穿著深灰色的差役候補服,開始幹活了。
差役候補忙得很,不僅要負責整個衙門內的打掃、挑水、劈柴,還得磨刀等等諸多雜事。
關鍵是得聽候快班、壯班、皂班,吏房、戶房、禮房、兵房、刑房、工房,總計三班六房各路‘大人物’的招呼。
哪缺人了,他們就得立刻補上聽候差遣。
做做苦力,跑跑腿,背背鍋什麼的……這都是家常便飯。
偶爾還得客串一下禮房裡給幾位縣太爺養的牛馬,給出行添點派頭。
牛馬辦這差事還能多吃幾個雞蛋呢,他們卻一文沒有。
真正的牛馬不如。
“這桌子是哪個混蛋抹的?他媽的灰有一尺厚!”
一位腰挎長刀,腰間掛著木牌的差役罵罵咧咧,一腳將桌邊的少年踹翻在地。
頭好巧不巧撞在門柱上,鮮血直流。
“張皂爺,小的錯了,我這就重新擦!”
“偷奸耍滑,下次再讓我抓到,打斷你的腿!”張皂爺聲音中帶著殺氣。
可那穿著丁字服的少年顧不上傷勢,砰砰砰磕完頭就立刻起身去擦桌子。
皂爺,就是他們對皂班差役的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