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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靜觀其變

眾目睽睽之下,皇上轉了個身,向蕭夫人看了過去。

蕭月熹心念微動,“柔柔弱弱”地原地晃了晃,彷彿站不穩似的踉蹌了一步。木蔻眼中的疑惑一閃而是,穩穩當當地將蕭月熹扶住,壓低聲音問:“夫人怎麼了?”

慕雲輕快步走來,從木蔻手裡接過蕭月熹的手,關切道:“夫人的傷還未痊癒,這是累著了吧?來,朕扶著你。”

難得的,蕭月熹沒有去顧忌別人的目光。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她早都習慣了,估計慕雲輕也不會在意。蕭月熹順勢輕輕倚在他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勞累過度有些脫力,只能靠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似的。

智淨立在原地,朗聲道:“禪房已經備好了,請貴人再堅持一下。”

這麼看,絲毫看不出哪裡不對勁,可剛才的感覺太過清晰,蕭月熹不得不警惕起來。

突然,握著她的的手輕輕捏了捏,蕭月熹抬頭望去,就見慕雲輕投來疑惑的一眼,蕭月熹這才驚覺地發現,自己的手心竟全是汗水,溼漉漉的。

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也沒辦法解釋,蕭月熹只好輕輕搖了一下頭。

下一刻,慕雲輕探過一隻手,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穩穩當當地擁著她繼續往前走。

蕭月熹後背一陣發緊,不用回頭,都能想到身後跟著的皇后目光有多麼毒辣了。

這其實不能怪她啊!分明是皇后非要拖她下水的,雖然還不清楚她打得什麼算盤……等等!皇后就算真有病,背後的太后必然也是清醒健康的,若是寒水寺之行多此一舉,太后肯定會阻止,說白了,皇后的一些行動背後不還是要太后授意?

為什麼一定要來寒水寺?說明她們姑侄倆是有把握的啊!對了,上次說她與慕雲輕相沖的,也是寒水寺的高僧,當時並沒有細究到底是哪位高僧說的,畢竟若是大張旗鼓的查,蕭月熹難免要被抹一身黑,只要太后放棄了,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一路無話。

踏進寒水寺的大門,蕭月熹就被空氣中瀰漫的香火氣嗆得回神,微微蹙了蹙眉,心道:果然還是聞不慣!

可能是蕭月熹一路被嗆得鼻子失靈了,進了禪房反而好了不少。“昏聵”的皇帝陛下一到禪房就撇下了所有人,護著國寶一樣把蕭夫人扶進了房,請了隨行的太醫過來好一通折騰,做足了樣子才遣散眾人,皇帝陛下理所當然地留下來,“無比心疼”地陪著“傷骨支離”的蕭夫人。

未免人起疑,慕雲輕還是留了木蔻和木藍在禪房中伺候,這兩個人都不是外人,說話也方便。

禪房簡樸,一目瞭然,蕭月熹環顧一圈,見閒雜人等終於退散,忙把剛才的感受統統倒了出來。未免隔牆有耳,聲音都壓得很低很輕。

木藍聽了,最先發表起言論來:“夫人,您是多心了吧?奴婢怎麼什麼都沒察覺到?”

木蔻翻了個白眼給她。木藍的功夫雖然很好,但腦子的確是不怎麼靈光。木蔻道:“奴婢留意的都是周遭環境,倒是沒刻意去觀察智淨大師。”

蕭月熹問:“那你在周圍都留意到什麼了?”

木蔻頓了頓,看了慕雲輕一眼,沒說話。

慕雲輕一雙桃花眼雖然緊盯著蕭月熹不放,可餘光也瞥見了木蔻的異常,也沒計較,只是淡然道:“無妨,你儘管說就是。”

木蔻遲疑一下才答:“回皇上,奴婢這會兒想想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夫人剛才留意智淨大師是因為覺得他可疑,習武之人感官敏銳也屬正常,可是皇后娘娘的感官似乎也很敏銳,從剛才起就時常往智淨大師的方向看,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了……”

一番話,讓蕭月熹更加懷疑,不由嘀咕道:“先前那個說我是不祥之人的高僧,不會就是這個智淨吧?”

慕雲輕沉吟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且先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吧!我們不用自亂陣腳。”

蕭月熹倒是沒有亂,只是覺得這位住持暴露得太過草率,恐其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