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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正使叛變?

監國司的制度,一名正使主管監國司,兩名副使協助,不過副使一職關係重大,蕭月熹這麼多年也只提上來一個,後來她進宮,凌歲寒上位,到現在都沒有合適的人選做這個副手。還有五名守司,像是五個小隊長,將所有少司均勻分成五份,方便管理。逃回來的那個名叫葉晚簫,是五名守司之一。

蕭月熹來的很是時候,昏睡了一天的葉守司終於有了意識,正倚在床頭喝藥,見到蕭月熹,受驚不小,一口湯藥沒能順下去,嗆得快把肺咳出來了。

蕭月熹萬分內疚,覺得自己應該事先讓人進來通報一聲,也不至於讓他這麼意外了。

屋子裡還有血腥氣未散,葉守司面如白紙,一臉失血過多的倒黴樣。蕭月熹嘆了口氣,轉頭望向還立在陰影處不露面的慕雲輕。

慕雲輕衝她點了下頭,看來今晚是不打算露臉了。蕭月熹也沒多言,只當他是皇帝陛下派來保護她安全的。

葉守司終於找回了嚇到天邊的三魂七魄,驚疑不定地結巴道:“正……呃,蕭,蕭夫夫人?”

“你這樣就別多話多禮了,我就來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蕭月熹語速很急,阻止了葉守司掙扎著想起來的動作,坐到一邊問:“你怎麼回事?到底都遇到什麼了?”

葉守司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對一旁守夜的一名少司道:“去把我帶回來的東西拿來。”

那名少司得了令很快就拿來了一個沾著血跡的小包袱,像是葉晚簫出行時隨身帶著的。有一些碎銀,還有監國司的身份令牌,還有幾個裝信件的竹筒。

葉晚簫的手有些抖,面色青白著,咬了咬牙,才拆開了其中一個。

“蕭夫人請看,這是凌歲寒的字跡沒錯吧?”

蕭月熹挑了挑眉,聽出葉晚簫在提起凌歲寒時的咬牙切齒。

信上的字跡的確是凌歲寒的,上面寫著分州州府與一夥土匪合謀,想透過疫情私吞上頭分撥下來的賑災錢糧。凌歲寒還寫了他們的據點,讓監國司派人過去支援。

蕭月熹疑惑道:“這件事我聽皇上提起過。凌正使讓人送來這封信以後就音訊全無,事態這樣嚴重,皇上才會將五個守司都派出去找人。一夥土匪而已,怎麼會讓你們都摺進去了?”

葉晚簫快哭了:“蕭夫人,我們到了凌歲寒說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土匪!一夥訓練有素不熟行伍的人早早就埋伏在那裡,我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不夠他們殺的,我是躺在屍體堆裡裝死才得以逃回來,我……蕭夫人,姓凌的叛變了!”

蕭月熹急了:“遇上埋伏也不一定非要是凌歲寒叛變啊!興許是他的行蹤被發現,那些土匪得知有人要去圍剿他們,轉移了陣營,順帶著埋伏好了等著你們呢……也不對,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能耐,讓你們都栽了?”

葉晚簫猛地搖頭,悲憤地攥緊了拳頭,憤憤道:“我躺在屍體堆裡的時候都看到了!凌歲寒,凌歲寒他……”

蕭月熹的腦中彷彿被滾滾天雷轟過,一片空白,久久才找回神智:“你,你說,什麼?”

“他們放火打算毀屍滅跡,我看到姓凌的那個畜生就在他們中間,彷彿躺在地上的都不是與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他還說‘解決了這些,監國司就再沒有什麼人可以獨挑大樑了’,他的聲音我怎麼會認錯,我……”

“好了,我知道了。”蕭月熹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整件經過我會轉告給皇上。在查清以前,你們不要多嘴多事!”

葉晚簫愣了一下,繼而有些激動:“蕭夫人!就算您與凌歲寒關係匪淺,也不能這樣維護他!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查的?我們帶去一百多個精英啊!全都葬送在分州的荒山野地裡!”

什麼叫她與凌歲寒關係匪淺?!這人是生怕她不死是吧?蕭月熹沒回頭,都能感受到皇帝陛下詭異的注視。

蕭月熹沒有計較,只是語重心長道:“葉守司,我不是包庇他,這些事現在不歸我管,我就是個傳話的,回頭讓皇上定奪,你安心養傷就好。”

葉晚簫愣愣地看著她,良久,突然紅了眼道:“蕭夫人……是,是屬下無能啊!那麼多的兄弟,我竟一個都保不住……”

他情緒起伏太大,牽扯到肺腑的傷,咳得撕心裂肺,一口血吐出來後,兩眼一翻,終於難以為繼再度陷入昏睡之中。

蕭月熹叮囑旁邊負責照顧的幾名少司道:“仔細照顧著,還有,今晚的事,包括我來,包括葉守司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許外傳!”

雖然她不再是正使,可威懾猶在,加上監國司眼下就剩一個管事的,還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僅剩的數十個少司沒了主心骨,都像無頭蒼蠅一樣,所以乍一聽到這樣刻板的命令,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遵從。

蕭月熹領著全程充當護衛的皇帝陛下離開了監國司,策馬而去。

繞了個路行至城南一處糧店,蕭月熹叩開了門,將自己的信交給了店主,慕雲輕遠遠看著她叮囑了店主幾句,又折回來上馬繼續走。

蕭月熹端坐在馬背上,心事重重地問:“雲輕,你有什麼看法?”

慕雲輕看了她一眼,只道了句:“疑點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