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煥卿和秦瑞蘭對視了一眼,二人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方才本就頭疼著不能出宮,若是能出宮的話,找到值守姑姑的屍體,還有他們貪汙時做的名錄仔細查一下,或者找到當時涉事官員一問便知,只是當時陸高鴻全權負責此事,朝中事物繁忙,便無人問津這一點,看似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梁寂不明白她們二人眼神之間在密謀一些什麼,覺得有一絲奇怪,便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齊望舒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們,不知道在這段她睡著的時間裡,她們都說了一些什麼。
秦瑞蘭和梁煥卿對視著點了點頭,秦瑞蘭說道:“煥卿,你把事情再和公主還有梁寂再說一遍的,這些事情應該讓他們知道的。”
梁煥卿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就只有梁寂才能幫到他們,也就只有梁寂才可以出宮了,梁煥卿和他們都算是涉事人員,不可能被放出去的,更何況,梁煥卿也是這起事故的受害者。
聽秦瑞蘭這麼說著,梁寂就更加疑惑了。
“之前替我擋箭的那個宮女小蓮告訴我和公主,幕後主使是陸繪靈…”梁煥卿打算簡而言之的告訴梁寂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梁寂一聽到這話就炸了,他猛地站起身來:“什麼?又是她?!”
梁寂的手攥成了拳頭,陸繪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梁煥卿,設計梁煥卿,如今卻想借齊望舒的手殺了梁煥卿,實在可惡!
“兄長別急!”梁煥卿說道,“這次,我斷然不會放過她了!”
“將軍息怒,冷靜一點兒,先聽王妃怎麼說。”魏深也在一旁勸說道。
梁寂這才慢慢坐了下來,眼神緊緊的盯著梁煥卿:“好,你繼續說。”
“陸繪靈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親自動手,就連明華堂的人也都不知情,若不是宮女小蓮在臨死之前告知我與公主…”梁煥卿看向齊望舒,“恐怕我們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還有她的功勞,現在大家都在誤以為是梅貴妃娘娘失誤,或許也是別國的探子故意想破壞這場盛宴,可是隻有我們知道這件事是陸繪靈做的。”
“我現在就去找皇上說清楚!”梁寂赫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兄長!”梁煥卿焦急的喊道。
趙釗和魏深都上前攔住他:“將軍,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涉及王妃的性命,可是你要先聽王妃說完呀。”
梁寂這才又轉過身,看著梁煥卿。
梁煥卿走上前,面露難色,她看著梁寂說道:“若是直接面聖有用的話,我與公主早就去了,公主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她都知道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兄長,你不過一介武將,如何能左右皇上呢?”
“那如今便坐以待斃嗎?陸繪靈今日是沒殺了你,可誰能保證明日!明日那支羽箭或許就射在你身上了!”梁寂情緒激動,關乎梁煥卿的生死,對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的親生妹妹的陸繪靈。
“陸繪靈如今置身事外,誰能想到是她做的,我們總得找到證據吧!”梁煥卿也不由得和梁寂互相吼了起來。
梁煥卿知道梁寂擔心她,可現在時候不多了,根本沒有時間在這上面耽擱。
梁寂沉默了下來。
梁煥卿放緩語氣,環視眾人說道:“先前朝堂之上,有一出貪汙枉法案,後宮薷貴人的父親五品尹千戶涉嫌其中,後來陸繪靈讓陸高鴻幫尹千戶脫罪,還將其送至涇州養老,要求就是薷貴人唆使梅貴妃改變涉獵制度,親近梅貴妃,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薷貴人平日裡在宮中為人低調,不爭不搶,很快就博取了梅貴妃的信任,而且她們十分小心,根本沒讓人察覺到之間有過交易,就連一直在梅貴妃身邊的雲惜姑姑也沒發現異樣。
若不是小蓮親眼看到陸琛殺了值守姑姑,怕是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薷貴人是在替陸繪靈辦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如今我們該怎麼做?”齊望舒抬頭看著梁煥卿,輕聲問道。
梁煥卿看著梁寂,說道:“如今我們都被困宮中,只有兄長能夠出宮,我們需要找到證據,找到陸琛殺人拋屍、陸高鴻濫用私權、陸繪靈唆使后妃破壞盛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