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煥卿看著齊望舒他們遠去的背影,惆悵的想了想,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能打草驚蛇,我們還沒有一定的把握可以讓薷貴人幫我們,如果去找薷貴人了,那陸繪靈就會知道了,說不定,薷貴人還會幫著陸繪靈一起對付我們呢。”
秦瑞蘭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陸繪靈這次沒能殺了你,她會不會還有下一次的行動,畢竟靖王爺也快回來了…她不是經常能遇到你的,我生怕她會派人去殺了你…”
隨即秦瑞蘭又抬頭看了看魏深:“不若讓魏深貼身保護你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一些。”
上一次梁煥卿遇險時便是由魏深貼身保護著的,她們都能知道魏深的肝膽心腸,對於他的武藝其責任心,都十分信任。
梁煥卿淺淺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王府有侍衛,我是將軍府嫁出來的女兒了,怎麼還能勞煩魏深再保護我,恐怕落人話柄。”
“這是哪裡的話?如今王府裡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主子,他們保護不周,還不許將軍府派人保護嗎?”秦瑞蘭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秦瑞蘭想著是梁煥卿因為她與魏深的關係,所以不方便使喚魏深,如果是這樣,梁煥卿與她也太見外了吧。
梁煥卿搖了搖頭,伸手拉過秦瑞蘭和魏深的手,將她們的手交疊在一起,說道:“你們已經幫了我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這輩子我都無力償還。”
“煥卿!你這是哪裡的話,又與姐姐生分了不是嗎?如今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想來就算我出事的時候,也要你這個靖王妃替我出面呢。”秦瑞蘭不願意她有太多的擔憂,此時只顧著她的性命了。
這會兒陸繪靈沒有除去梁煥卿,趁著梁煥卿還在宮裡,恐怕又會藉著一些使者做掩護,派人殺了梁煥卿,如果在宮裡呆的越久,就越有危險,可如今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御林軍又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就算加人保護,也不如魏深來的實在。
“王妃,這在宮裡的話,你便與我們在一起吧,這樣我們也能放心一些。就算怕麻煩我們,也要為我們多考慮一點兒吧,若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梁大將軍回來,我還不得脫一層皮。”魏深故作爽朗的笑了笑,想要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
等會兒如果梅貴妃醒了,皇上那邊恐怕就會即刻派人來傳喚他們去勤政殿,梁煥卿不願意把秦瑞蘭魏深等人牽扯進來,可是為了她的安全,秦瑞蘭和魏深執意要跟在她身邊。
“也好,那便有勞了。”梁煥卿點了點頭。
如今只需要等梁寂帶著證據回來,待到梅貴妃醒過來,一切,陸繪靈所做的一切,都將由她親手揭露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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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寂牽著齊望舒的手走出了花廳,快要到前面人多的地方時,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趕忙就鬆開了。
清吟和趙釗跟在後面,雖然如今情況緊急,但見著主子這般甜蜜,還是不由得對視一眼笑了一笑。
齊望舒也是面上發窘,便也堪堪抽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著腦袋不說話。
此時正走到梅貴妃的寢宮前,梅貴妃還沒醒過來,雲惜姑姑在外面耐心的等待著,方才勤政殿又派人來問過了,太醫說還需要一會兒工夫。
見勤政殿催的如此緊,雲惜姑姑倒是想著梅貴妃先別這麼快醒過來就好了,想來皇上一定十分生氣的,在周邊小國面前丟了面子。
雲惜坐在連廊下,時不時上前扒著窗戶看一看裡面,一顆心是怎麼也放不下來。
忽然,她抬頭看見梁寂和望舒公主正往儀春殿大門處走著,便小跑著上前:“公主,將軍。”
梁寂和齊望舒二人聞聲停住腳步:“雲惜姑姑。”
雲惜姑姑點了點頭,對他們作揖行禮:“將軍這會兒就要走了嗎?”
梁寂點了點頭,看了看花廳的方向說道:“嗯,見王妃無恙,本官就放心了,此時進宮又要事纏身,還需要去勤政殿面聖,便不做久留。”
雲惜也跟著笑了笑點點頭,又望向望舒公主說道:“公主為何也要跟著出去嗎?此時宮裡亂的很,怕是有刺客呢。”
齊望舒抬頭看了一眼梁寂,隨而對雲惜姑姑說道:“不打緊,我有一些東西落在狩獵場了,讓梁寂陪我去取一下,有他在,就算有刺客也應該不會打我的主意吧。”
見齊望舒臉上浮現了小女孩兒的嬌羞模樣,雲惜姑姑回想起方才望舒公主小跑著朝梁寂飛奔而來,自然的拉住他的手欣喜若狂的叫他的名字,梁寂也在望舒公主傷心難過的哭了之後一把抱住她輕聲安慰,如今卻又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