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瞧雲缺腳下小山般的瓷瓶堆,胡鐵山感嘆道:
「好,靈丹我收下,你小子從小到大,我就沒看透過。」
「這就對了,胡叔早日養好傷勢,好早日還債。」雲缺笑道。
「什麼債?」胡鐵山莫名其妙。
「靈丹吶,又不是白給你吃,鑑於大燕第一鑄劍師的小氣摳門,你得打個欠條給我,以後有錢了別忘還。」雲缺玩笑道。
胡鐵山被氣樂了,道:「我這條命都還給你,你小子說吧,上刀山下油鍋,你胡叔皺皺眉頭不算好漢!」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找你幫忙可別賴賬。」雲缺狡黠一笑,道:「還有,你老婆沒跑,一直在燕國。」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我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遇見她。」胡鐵山不通道。
「可憐我若南姐,一個人熬得頭髮都白嘍。」雲缺笑道。
「你知道她名字!」
胡鐵山臉色大變,他在雲缺小時候就住在侯府隔壁,從未對雲缺提及過司若南的名字。
「等你養好傷,我就帶你見她,我若南姐可不要個廢人夫君,你要是恢復不了修為,我就勸若南姐改嫁。」雲缺笑得更開心了。
胡鐵山氣得臉色忽青忽白,他彷彿又回到了雁門鎮,又一次面對著那個混世魔王般的寒水侯。
很快胡鐵山平息了心緒,好在他這些年都習慣了,要不然早被雲缺給氣死了。
「雲長吉啊雲長吉,我算看明白了。」
胡鐵山望著帥帳裡的屍體,苦笑道:「你最厲害的不是兵法也不是陣道,你最厲害的地方,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當雲缺駕馭百道金行飛劍尋找大陣內的金行氣息加以破除之際,遠處寒水河方向傳來陣陣轟鳴。
那是火炮的聲音。
雲缺遙望長河方向,安心了幾分。
豫國公可不是白給的,老人家征戰了一輩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從炮聲分辨,豫國公提前將軍中火炮運到了北岸,就是預防蠻族大軍圍殺。
有了火炮,北岸的燕軍即便人數上不敵蠻族,但也能支撐一陣子,隨著大船源源不斷運兵,匯聚在北岸的燕國大軍會越來越多。
炮聲一響,不亞於給雲缺吃了顆定心丸。
接下來,雲缺開始全力以赴破除顛倒五行大陣。
第一天,雲缺以遠超同階的感知,用百道金行之劍將城中所有金行之力破除。
第二天,以百道木行之劍破掉了所有木行之力。
第三天,水行之力盡除,第四天,火行之力消失。
第五天,土行之力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