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的當家人和兒子,就是我喻家的頂樑柱。
他們上有老人未送終,下還有小子未成家。
家裡誰都離得,就是離不得這爺倆啊......”
喻牢頭家七十多歲的老孃,直接躺在了地上不起:
“大老爺要不給老婆子一個交待,我就撞死在你們府衙前!”
一群半大的孩子,就那麼直愣愣的跪著,不停的對著大門磕頭。
“梆梆梆.......”
那血肉與青磚地面磕碰的聲音,聽得人,心尖直顫。
其他聞訊而來的獄卒家屬們,也是有樣學樣。
老的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小的齊齊磕頭賣慘。
婦人們或嚎啕大哭,或悲悲切切紅著眼。
主打一個,要把這事往大里搞。
一時間。
州府衙門,被這群死者家屬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天亮後,整條街都熱鬧了起來。
百姓們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吃瓜都能吃到撐。
趙知府幾天時間,就滄桑了好幾歲。
巡警司與同知昨天的調查工作,進入了一個僵局。
沒有實質進展,要如何給死者家屬們交待?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走漏了訊息。
死者家屬們將所有的矛頭對準了,被株連了九族的左家人。
尤其是喻牢頭家的母夜叉。
她扯著嗓子對圍觀的百姓們高聲嚷:
“我兒做獄卒七八年,從未與人結過仇!
要說有人報復他,除了因為‘資敵罪’被抓進去的左氏一族,誰家有這一口氣殺了十多個官差的能耐?
他們左家拿朝廷沒有法子,就知道迫害我們這些小門小戶。
不是說世家都養了什麼死士麼?肯定是左家的死士乾的!
殺人兇手的主謀就藏在這些人裡頭,青天大老爺你可要把他們給找出來。
老婆子要他們給我兒子和當家的償命!”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也跟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