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玩意兒!
呂氏在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之際,如是想。
事後。
副千夫長不願意放呂氏離開,把玩著她的手指聊起了天來:
“伺候得不錯,想不想留下來?”
“承蒙大人看得起,罪婦不願意與相公和一雙兒女分開。”
“嘖嘖,錯過了本官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在這個哨所本官說一不二,邊城至少都有六七萬邊軍!你想想那裡的紅帳多缺女人?”
呂氏低頭不語,她只盼這流放之路再長一些才好。
至於對方想要她留下來。
呵呵,狼窩和虎穴又有什麼區別。
況且,她的兒女是左氏一族嫡支的最後血脈。
這個副千夫長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將她的孩子們留下來。
她又怎會留在此地給人做禁臠?
對方也就是那麼一說,她沒回應後自是不再提。
沉默了十幾息,副千夫長又問:
“和你們年紀差不多的婦人八十多個,為甚只有你們六人願意接客?”
呂氏強行壓下心口的怒氣,嚥了咽口水才道:“那是沒被逼到絕路上罷了!”
“絕路?被逼到什麼程度才算是絕路?”
“被關進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牢獄中,沒有男人護著,除了委身於人,弱女子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她們可不是豬肉西施!”
“豬肉西施又如何?”
“呵,人家殺豬十年練就了一身好力氣和動刀的本領。這幾個月,就沒一個男人在她手裡討到好的。”
“都說那個豬肉西施是傻子,傻子能將自己護得這麼好?”
“流放之前確實不靈光,現在是說發瘋就發瘋,指著誰砍誰!”
聽到呂氏的語氣裡譏誚味十足,副千夫長一下來了精神,三角眼裡冒著精光:
“你的意思是她在裝傻?”
“那得讓大夫看看才好下定論。”
“她好什麼?華服美食,還是金銀珠寶?”
“......沒看出來,只知道她待自己生的那個小崽子最好!前不久有人踹了小崽子一腳,她差點殺了人全家。”
“小崽子?哦,都是當孃的......”
副千夫長彷彿想到了什麼再也躺不住,很快就起身離去。
呂氏的眼神在燭火中明明滅滅,似喜似悲竟讓人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