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楊良娣倒是個逢機立斷,玲瓏剔透之人。”我含笑道。
見她美玉熒光的臉,淡然一笑說道:“娘娘過獎了,若說冰雪聰明,臣妾定不及娘娘您。”
我正欲開口,她似想起什麼似的,搶先一步道:“臣妾斗膽猜測娘娘是在賞這槐月裡的美景,不知娘娘是否見過這宮裡的攝魂花。
“攝魂花?”我問道
“正是。”她答道。
“未曾。”我回道
話落,她從地上再次拿起一片青膚櫻,輕薄如翼的唇微微一笑道:“若把這青膚櫻比作是槐月裡惹人喜愛的女子,那這攝魂花便是蠱惑人心的女子。”說罷,攤開掌心,任由它隨微風,輕輕飄走,又問道:“娘娘可願隨臣妾來?”
我頷首,她便朝我作輯一下,柔聲道:“請。”
說罷,她便先我一步往前走去,我見了,也未多說什麼,徑直往前走去,一路向前一股清雅迷香朝我襲來,她才停下腳步,輕聲道:“娘娘,右拐便到了。”
話落,她重新站回了我的身旁,我往右走去,目之所及霎時間被眼前錦繡般的玉英怔住。
“這就是攝魂花。”楊良娣開口道,
“一朵朵灼灼如火,嬌豔欲滴,若是摘幾簇帶回宮中,倒也養人眼目。”我笑道。
話落,楊良娣連忙走到我的面前,跪下,驚愕道:“不可。”
我一聽,心生疑惑,便問道:“為何不可?”
她聽後,雙眉先是緊蹙,隨即答道:“這攝魂花是羋良娣生辰之時太子殿下送予羋良娣的,前幾日秦姐姐見這攝魂花開得極為瑰麗,想摘取幾朵,被羋良娣攔下,羋良娣說沒有她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可擅自採摘……”
我聽後,輕笑道:“既是太子殿下贈予羋良娣的,需經羋良娣許可理所當然,那本宮便不取走了。今日便到這裡吧,本宮也乏了。”
見她聽後,神色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笑道:“娘娘所言極是,那臣妾便不再打擾了。”
我頷首,轉身便離開,她也沒有跟上來,在我身後柔聲道:“臣妾恭送娘娘。”
走在路上,我見阿芷欲言又止,便忍不住說道:“有話直說。”
阿芷聽了,“喏”了一聲便說道:“奴婢是替娘娘不平,娘娘您想,您身為這東宮的太子妃,摘幾簇攝魂花,還需羋良娣許可,這羋良娣還真當自己……”
見阿芷說著說著便頓住了,我隨著阿芷的目光看去,一襲白衣勝雪,墨染的髮絲微微飄動,如此風流韻致,不是畫雲深是誰?
他似乎察覺到我,轉過身,輕薄如紙的唇,微微笑道:“皇嫂。”
我走到他的面前,仰起頭,看著他容貌如畫的容顏,輕笑道:“五弟何時來的,怎麼也沒讓下人稟報,阿芷去給殿下準備茶水。”阿芷喏了一聲便下去了。
他聽後,眼角微微揚起,低下如刀刻般俊美的臉朝我逼近,我的手本能的貼在他的胸膛,燥熱感湧上心頭,感覺臉頰漸漸開始發燙,見他唇快覆蓋上來,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手禁錮住我的雙手,我別過臉,他的軟唇貼在我的耳邊,緊接著他溫熱的氣息環繞著我的耳畔,見他柔聲軟語道:“近日不見春風樓一位俊俏的公子,臣弟甚是想念便前來探望。”
說罷,便鬆開禁錮我的手,隨即轉過身,我恍神看著自己的指尖,竟還殘留著他胸膛的餘溫,我抬頭,看向他,見他耳尖早已微微泛紅,笑意湧上眉頭,便忍不住問道道:“難不成這春風樓裡只有那位公子才入你堂堂清月國五皇子的眼?”
“正是。”他笑道。
我正欲開口,卻在遠處聽到嬌媚的聲音“臣妾參見太子殿下。”不錯,正是秦歆婷的聲音。
還沒聽見畫夕遲的聲音,畫雲深便泛起笑意,我見他正想開口說道,猛的上前,捂住他的嘴,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覆蓋在他的唇上,感受到他的身形微微一怔,殊不知整個身子早已跌落在他的懷裡,腳步聲漸漸逼近,見他唇角含笑,將我攬腰抱起,輕輕一躍,我下意識雙手環住他的頸脖,竟落在一處滿是青膚櫻的枝頭,望眼四周無一縫隙滿是青膚櫻,緊接著似被吹起般,瀉在了我的肩頭,我輕輕挪開一小簇青膚櫻便見底下的畫夕遲與秦歆婷。
只見畫夕遲依舊一襲紅衣,美如春曉之花,手持一把金扇,勾魂攝魄的同秦歆婷走來。
正巧阿芷端著茶盞也回來了,“糟糕”我暗叫只見秦歆婷走到阿芷面前,聲音似娟娟泉水般問道:“你不是娘娘的貼身宮女嗎怎麼在這?”
見阿芷先行了禮數,抬眸看向畫夕遲,雙頰紅暈,也是,畫夕遲的容顏又有幾個女子不會為他傾心?
“本宮問你話,難道你聾了不成。”秦歆婷又說道。
阿芷這才回過神來,接著額間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娘娘的話,娘娘剛和雲深殿下碰面吩咐奴婢下去準備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