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早已知曉我會來到,溫婉一笑,便道:“小...公子,進來吧。”
我會意,也免了她的禮數,便徑直走了進去。
待她關好房門,踏著青蓮步子朝我走來時,我笑道:“幾日不見,姑娘真是愈來愈美了。”
原以為她也會像宮裡的妃嬪一般,奉承著我,沒想到,她聽罷,竟嫣然含笑道:“奴家在這裡謝過公子美意。”此時,不免在心底又對她增加了幾絲興趣。
只見她說完,替我倒上了一杯茶,朝我遞了過來,我接過後,微微抿了一口,看向她露水般的眸子,笑道:“姑娘難道都不想知曉一下,在下尋姑娘所為何事。”
待我花落,她便面含笑意的回道:“奴家為何要過問?公子要是想說,就算是奴家不過問,想必公子也自會一一道來。”
我聽罷,垂下眼眸,看向手中的三才碗,只見片片嫩茶如同一場清清淡淡的細雨,沒有波瀾,可卻散發出陣陣幽香。不禁再次拿起手中的三才碗,細細品了一口,舌尖微甜,頓時覺得口鼻生香,餘味無窮,倒真是碧波盪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
我不禁輕聲嘆道:“姑娘的茶藝倒真是小生這麼多年來,見過最出眾之人。”
她聽後,朝露似的雙眼竟浮現出一抹輕輕的薄霧,緊接著,眸角迅速滑下一滴清澈的淚,只見那淚落在三才碗中,碧水中泛起了微微波瀾,她抬起眼眸笑道:“公子眼慧,若是常人,是品不出此茶的,此茶法看似簡易實則複雜,乃是奴家心悅之人,傳贈給奴家的。”
我聞言,又見她眉眼含愁,眸子裡的水似是快要溢位來一般,開口道:“姑娘如此玉貌,世上應該沒有幾位公子會不憐香惜玉,想必姑娘的意中人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迫不得已離開姑娘,姑娘不必擔心,說不定哪天他就回來了。”
見她喝了口茶,抿嘴一笑便道:“借公子吉言。”
我聽後,便知曉她的話意,她不想再多說。如此看來,我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想來也該要回宮好好準備一番,這麼一來二去,酉時也快到了。想罷,我便站起身,朝她微微作輯了一下,說道:“今個兒勞煩姑娘了,本想與姑娘閒談一段時日,可惜在下等會有要事在身,要先行一步了,若是姑娘不介意,在下一有時日便來此處尋姑娘。”
話落,見她站起身,朝我微微一笑,便道:“自然不會介意。”
我聽罷,又道:“敢問姑娘芳名?”
“霜花。”她道。
待她話落,我笑道:“思念如霜寒,願春浮花開,倒真是個好名。”
她聽罷,淺淺一笑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秋初。”我道。
我自是不能讓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天底下的人如今都早已知曉,尚書府大小姐沈清歡,如今可是這清月國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若是讓人聽聞當朝太子妃在青樓此地,定是有損名節。
“金如秋玉,似是初時,想必公子也是個灑脫痴情之人。”她笑道。
我聽後,開口說道:“多謝姑娘謬讚。”
見她聽完,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薄唇輕啟,說道:“罷了,你快些回去,別耽誤了時辰。”
我聽後,再次朝她作輯了一下,說道:“改日在下再來。”說罷,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