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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風騷不過金鑲玉

繁華的都市,熱鬧的人群,伴隨著國家的興盛,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京城是全國最熱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是政治經濟中心,更因那浮華的殿,琳琅滿目的商品,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姬佳人,以及那滿載傳奇的故事。李氏皇朝是在那殺戮中建立的,更是在那鮮血裡成長的。新國名奉,故曰奉天成命,李家當政乃天意。而這奉朝皇室中出了不少傳奇人物,開國帝姬李誼,傳聞弒姐奪位的當朝帝姬李誠,還有那位絕色妖後──鳶氏。

這正是初春,春寒未過,可茶館子裡依舊是滿坑滿谷的人,為的,只是聽那八卦閒事。

“鳶後,何許人也?我們只知他來自燕川郡,生自當年的燕川首貴鳶家。燕川郡盛產美人這是在全國乃至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這鳶後更是生的宛若天仙,與其弟當今的蕭大將軍的大夫郎號稱燕川郡的兩朵奇葩。這鳶後貌似天仙,其弟之聲更似天籟,這一對兄弟當年可謂是紅遍了整座京城吶!這鳶後媚骨天生,成為開國帝姬的皇後,後當朝聖上登基,他便做了太後。可這做了太後他也依舊獨霸後,當年的奉天後可謂是日日春色,夜夜笙歌。”茶館中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地講著故事,“可如今十數年過去了,近幾為何這鳶後突然銷聲匿跡了?有人說他突然修身養終日吃齋唸佛,也有人說他是病入膏肓……”

周圍瓜子殼花生殼一地,聽書的茶客們個個都聽得出神。

“吃齋唸佛……那位怎可能跑去修身養呢?”二樓雅間裡的某人聽了後諷笑了一下,吃了一顆旁邊佳人喂來的花生米。

“樓上的姐兒似乎知道些詳情啊?說說看吶!”有些耳尖的茶客喊道。

“說啊說啊!”周圍的人也開始起鬨。

唯獨那位說書先生面色難堪,可她也不得不抬頭看看那位雅間裡的人。京城地處尷尬,隨時隨地都能碰到個皇室貴族,她可不敢亂得罪人。

“鳶後鳶後,鴛鴦一對不夠,人家願鴛鴛相抱,美人環繞,又豈是會遁隱佛門,吃齋唸佛呢?”開口的人不過是個剛剛發育的少女,可她卻衣著華貴,淺藍色的服侍上是那大雁南飛金線繡邊。她腰間佩戴翡翠活玉,頸上掛有鑲著五彩寶石的金鎖兒,頭頂戴著一支嵌著三顆豌豆般大的南珠鑲金髮箍。且面若桃花,嘴角微翹,小小年紀便甚是能吸引去一片老少的目光。

“人說這位鳶後生蕩,難道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樓下又有人起鬨。

“哈哈哈~”這些個市井之徒也不怕什麼忌諱不忌諱的跟著開口大笑。

“呵呵~他的名聲也早就臭到這市井之地了啊~”那位披藍少女繼續諷笑道。

此時她身旁上座上的人卻只是拿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然後緩緩開口:“真難喝……比某些人的話還令人噁心……”手往旁邊一移,然後一鬆。

“啪!”一聲瓷碎響刺得人耳疼。

“喲~姐姐~您嚇著我了。您要是不喜歡這裡,咱們走便是了,去福臨大酒樓怎樣?您要是連那裡都不屑,那咱們只能回~~~~家了。”身披藍衣的少女卻也不怕,只是繼續笑道。

只見她姐姐起身,耳上垂著的金葫蘆掛耳香爐微微晃動了一下,寥寥青煙從爐中升起,讓這人彷彿是從那天上落下了一般似的。晃眼一看這位做姐姐的服飾更是華麗,但卻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感。灰藍色的衣,上衣上的那懸崖蒼松花樣讓她給人感覺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成,手裡還拿著那脂玉佛珠。

“美人們,走~”妹妹卻只是一手各牽著一位美人跟著姐姐風騷地離去了。

“又是一對紈!小姐……侯門貴族……腐骨爛金鑲玉……”那位說書先生看著下樓離去的兩姐妹嘟囔了一聲。

只見這對姐妹直直地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幾名美人與私家護衛。

“姐姐,你也太冷淡了吧~”妹妹看了看自家阿姐身後緊跟著的兩名被冷落的小侍開口道,“他們可是跟了姐姐你好幾年的了~怎麼你們之間還沒我這倆只跟了我幾天的親熱呢?”雙手環繞過自己的兩名小侍的腰間,壞壞地笑了笑。

“想親熱,回自家床上去,要是你想在這大街上做什麼,你家父親又怪罪起來,別說姐姐我沒攔你。”當姐姐的也並非板著個臉,回過頭來微微翹起嘴角回了妹妹一句。

“啊拉~~~”小丫頭撅了撅嘴,“人家也沒說要在這大街上做什麼呀~”視線轉向別處,“總是拿父親來壓我……”小聲嘟囔了一句,“誰不知道父親與你那什麼什麼啊……”蚊子聲。

“母親若是知道了,說不定就將你這兩位小人兒給沒收了~”做姐姐的也不知聽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繼續笑道。

“可別啊~妹妹我地位低~就只有這麼兩個美人陪伴啊~”小丫頭彷彿是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哪兒像姐姐啊……六個……當年大姐身邊也不過四個,加上那位大姐夫總共也才五人啊……”又是蚊子音,“那位大姐夫還不知道是算大姐的還是你這位二姐的呢……”這話還是嚥了回去,“哼……”

“天色不早了,回家。”可這位二姐只是當她的蚊子聲是耳旁風,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