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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及笄,久違的吮吸(口交)

三月初三,天還未亮,這裡就忙做一團。今日是嫡皇姬李妍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十五歲,十五歲的女孩猶如那雨後春筍,有著那極強的生命力與朝氣。可在這莊嚴的殿裡,這位十五歲的皇姬卻多了一份其他同齡人所沒有的滄桑感。是無情的鬥還是殘酷的朝政將她摧殘至此?得失是什麼,或許是年少的青春活力,或許是因早熟而來的成熟穩重,但對她來說一切不過是浮雲。

坤寧中,侍們捧著新衣新鞋,為這位小壽星換上。這是她最後一次梳垂髫,過一會兒,她的父親就會為她束髮,上那象徵著成年的笄。

“參見後君。”而此時另一批侍則捧著各式各樣的笄來到了皇後獨孤凌的面前。

琳琅滿目的簪子哪一隻有幸今日將作為那對一個女孩來說有著獨特意義的笄?是這香檀木製作的懸崖蒼松,還是那黃金打造的百鳳朝凰?或許是那翡翠雕成的蒼龍出海,還有那脂玉做的盤龍臥崗?寶石粼粼泛著光芒,金玉閃閃耀著輝煌。可皇後獨孤凌依舊是不滿意,一盤盤地過去了,總是微微搖著頭。

“後君,這是最後一盤了……”司珍房的侍們的汗不斷地滲出,要是這位以嚴格出名的皇後再是搖頭,那他們所有人都得謝罪了。

可獨孤凌依舊是搖頭。

“奴才該死!”所有司珍房的侍們全都匍匐在地,等待著那懲罰。

但獨孤凌卻只是默默不做聲,只是在沈思。剎那間,整座東廂房內鴉雀無聲。

“來人吶。”久後,這位皇後才緩緩開口,“去御膳房取一對竹箸來。”

“諾。”侍不解但也還是下去了。

不一會兒便送來了一對紫竹做的筷子來。

“二皇姬準備好了嗎?”獨孤凌開口問道。

“回後君,二殿下正在更衣。”貼身侍問來了行程後答道。

“傳本的話去,說別誤了吉時,梳妝整齊便好。”獨孤凌繼續道。

“諾!”侍們趕緊將話傳了去。

而這邊廂,李妍正被侍們淡掃蛾眉,輕塗薄唇。而此時那從東廂房來的侍過來了將獨孤凌的話帶了到。

李妍命人停止打扮自己,並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然後拿起手絹將唇上的胭脂擦了去。

“太豔。”只是輕描淡寫。

然後她又將指上的戒指脫了去。

“太俗。”依舊是輕描淡寫。

最後她竟命人換回了舊衣。

“殿下,今日是殿下及笄的日子,若不穿新衣,失了氣派……這、這不合規矩啊!”老侍們立馬跪下了,生怕這位行事怪異的皇姬還會將什麼脫了去,“皇上看了,不知會作何感想,奴才們的命可擔當不起聖怒啊!”統統匍匐在了地上。

“舊衣就顯示不出皇家的氣派了嗎?”李妍親自換回了舊衣衫,“回去回父後的話,說妍準備好了。”最終只將父親送她的掛耳香爐戴了上,但卻沒有點上檀香。

及笄禮上,獨孤凌拿起那一對竹箸,為女兒束髮。

“祝吾女壽享,願竹苞松茂,日月悠長。”一邊為女兒束髮獨孤凌一邊輕聲道,“吾女且記,國家是房簷,為百姓遮風擋雨。而百姓是基,支撐著國家朝綱。百姓以食為天,只有百姓吃飽了,安樂了,國家才會富強。今日父以箸為笄,為女束髮。望女行國家大業時,不可忘記本。定以讓百姓富足為己任,不可荒廢朝綱。”終,將這對竹箸入了女兒的長髮之中。

“妍謹遵父後的教導……”李妍拜下,聽從父親的教誨。

而立在前首的帝姬李誠則輕輕地掃視了一眼她的這位皇後,什麼也未多說,只是再教導了女兒幾句。

文武百官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禮散了,各種褒貶不一的言論也傳出了這紅牆綠瓦。而這,也正是獨孤凌所要的效果。

“當年太姬李姮及笄時,就沒有這麼大的輿論不是?如今太姬已失蹤數年,該製造點話題,為妍兒造勢了。”獨孤凌一邊用茶碗蓋子撥著茶碗裡的茶葉末一邊細聲說道。

而那珠簾外的白了雙鬢的太師太保獨孤長英則默默地點了點頭。

“後君自是為二殿下著想,可微臣見皇上似乎頗有不悅啊……”獨孤長英開口。

“皇上的心思又豈是一般人能揣摩到的?”獨孤凌細細地品了一口茶,“當年若不是太姬失蹤,妍兒當日還不知如何收場……皇上,太了。”

“皇上想要測驗諸位皇嗣,想必如今都還在進行中,稍微走錯一步,都會成千古恨吶……”獨孤長英似乎人老了,也有些收斂,有些擔憂了。

“本相信,這一步,沒有走錯。”獨孤凌堅通道,“而妍兒,也一定不會辜負本的期望。更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而此時,李妍則收到了一份來自母親的神秘禮物。

“此蛇名喚墨玉,來自天竺,雌雄皆有毒,但雌的毒能讓人神智不清,乃至是雙眼失明。”當送禮來的人說道此句時李妍便豎起了耳朵專心聽了起來,“若拿來製藥便可成慢毒藥,而雄則能成解藥。活雄蛇當解雌蛇毒……但若一個不小心,雄蛇亦能置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