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看了她一眼:“不然我該怎麼做?”
孫蘭香說道:“如果你這次妥協了,那麼下次他們還會這麼幹,將來也會有更多的人那樣幹。”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不會再有下次了,無論是誰威脅到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都會要他的命。我已經為黑火公司量身定製了一個復仇套餐,救回我的朋友之後,我就會和黑火公司清算。在這裡我也給你們提個醒,有什麼衝我來就行,如果打我朋友和家人的主意,我也會為你們量身定製一個復仇套餐,然後拿著賬本找到你們的門上來。”
“哼!”孫平川冷哼了一聲:“幾百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人。年輕人,不要太猖狂,人有時候要識時務。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年輕天才了,可是他們都死了。”
孫蘭香手中的洞簫舉了起來,那白玉雕琢一般的洞簫頓時釋放出了一個奇詭的靈力能量場。那靈力能量場就如同是一個泥潭,讓空氣的流動都變得滯緩。
爺孫倆的法器,洞簫如泥潭讓人變得遲緩,二胡的胡弦拉出切金斷玉的勁氣,簡直是完美的配合。眼前這對爺孫倆要殺人,這世上又有幾人能逃過?
可坐在這裡的是寧濤,洞簫釋放的靈力能量場絲絲縷縷纏繞著他,就像是繩索一樣捆著他,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感,還是那麼平靜,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尋祖丹的丹方帶在你的身上了嗎?”孫平川問,聲音低沉,帶著震懾的力量。
寧濤說道:“帶了,就在我身上,要我拿給你們看嗎?”
爺孫倆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了一抹興奮的神光,帳篷裡的泥潭一般的靈力能量場也在這一瞬間增強!
“你們這是要動手了吧?”寧濤淡然道:“你們跑來找我,說是要與我結盟,幫我對付西方的修真勢力,原來不過是想搶在尼古拉斯康帝之前搶走丹方。”
孫平川的嘴唇動了動,但什麼都沒有說。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孫蘭香卻是躍躍欲試,看寧濤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條砧板上的魚。
帳篷裡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寧濤忽然低聲誦唸道:“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
當!
神鐘敲響,寧濤的身體和意識所受到的“凝滯”瞬間消散。從口中誦唸出去的經文,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法力,猶如潮汐沖洗,帳篷之中的靈力能量場轉瞬間就被沖洗得一乾二淨,連一粒靈力因子都沒有剩下!
孫平川和孫蘭香頓時驚愣當場。
寧濤淡淡地道:“在北都,我身邊有幾個幫手,你們不敢貿然出手。所以,你們跑來跟我說結盟,要與我一起對付來自西方的修真勢力。其實,你們的計劃應該是等我和黑火公司的人幹起來,拼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可是剛才,你們一聽我說我把丹方帶在身上,身邊又只有一條狗,你們就忍不住想動手搶了,你們就那麼自信能幹掉我?”
孫蘭香的上身微傾,握著洞簫的手也明顯緊了一些。
孫平川咳嗽了一聲,孫蘭香的手又鬆開了。
“寧醫生,你多心了,我們怎麼可能那樣做?我們修真之人講究的是一個信字,在擊退西方的修真勢力之前,我們還是盟友。”孫平川說道。
寧濤說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幫我對付西方的修真勢力?”
孫蘭香說道:“跟著你,保護你。”
寧濤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林清華只讓我一個人去,他說多帶一個人就砍掉我朋友的腦袋,你們跟著我,保護我,這不是要我朋友的命嗎?”
孫蘭香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我們只管你,不管你的朋友。一個俗人的命,你也不必看得太重。”
這時哮天犬明顯緊張了起來,它的嘴裡忽然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低語者雪花湧動。
寧濤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哮天犬的聲音:“老爹,又來人了,很多人,我們被包圍了。”
寧濤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聽到,面上卻很平靜地道:“你們這算什麼保護,明顯是不讓我和林清華交易。”
孫蘭香冷聲說道:“你要這麼想也沒有辦法,我們也不在乎。總之,你要去北坡,我們得和你一起去。”
“你們這是吃定我了嗎?”寧濤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孫平川說道:“寧醫生,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保護你。”
“這樣的保護我可承受不起,兩位慢慢玩,我先走一步。”說完,寧濤起身往帳篷門口走去。
孫平川冷聲說道:“寧醫生,你當真以為你走得了嗎?”
寧濤突然轉身,手中已經多了一支駁殼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