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生便擁有一切,唯獨江山。
而她則是某一座不知名小樓裡的憐人。
初見之日,她在湖畔身著素衣坐在湖邊用那雙玉足一下一下的挑撥著那湖水,那泛起點點漣漪的湖水,也如同一滴甘泉滴在了他的心上,泛起漣漪。
而她也察覺身側有所動靜,便微微側頭。
不想,本就有些鬆散的長髮,只因這微微一側便散了下來,過腰墨髮就如瀑布傾瀉而下,那木簪也因此掉落在旁。
望著她那一雙好看的眼眸,他的心為她而顫,他幾步走過去彎腰拾起簪子,依舊彎著腰,將簪子雙手奉上。
她接過簪子連忙道謝。
他笑了笑後,便詢問:“在下可否在此一坐?”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繼續看著身旁的人,好似掩飾自己的尷尬一般,只是看著那湖中央,允了。
“姑娘,恕在下冒昧,想知曉姑娘家居何處,在下……想常見見姑娘……”說著,他的臉有些泛紅。
“挽樓…”
他有些不可思議:“她竟是憐人嗎?”他心想。
“那日後我便去尋你。”
“嗯…”
是了,一眼誤終身。
那一年,他束髮之年。
那一年,她豆蔻之年。
也因此,便有了那令世人無數次提及,以及說書先生無數次說起,世人無論聽了多少次也還是會潸然淚下的故事。
“落兒快來瞧我帶了何物!”他眉開眼笑的衝她招手。
她一曲剛終,回過身便瞧見他在不遠處興高采烈的向她招手,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兩年有餘了,他到是越來越與那孩童一般。”
她衝他一笑,提起裙襬快步到他面前,雖心中早知是何物,但還是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這又是何物?怎會裹得如此嚴實?”
他眉眼含笑:“你猜猜。”
“我猜…是桂花糕!”
“不是。”
“燒鵝!”
“不是。”
她氣急敗壞的跺腳:“都不是!那究竟是何物嘛!”
他見她著實是有些惱了,才將那包裹著的物件拿出。
“落兒,自那日初見,我便心繫與你,與你相處這些年,對你愛意更甚。”他說著,手輕輕撫上那雕著青鸞的玉簪又道:“我覺著黃金俗物並不符你,因此託人打造了這嶄新的血玉簪,這就當做我的定情信物,落兒,嫁我為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