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玄留下一干不明所以的人,轉身離去。後院中,幽冥王獨自一個人坐在棋盤前下棋。
“當今天下形勢就好比這盤棋,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先將軍的不一定贏。”
“幽冥王,那你說我們該什麼時候動手才是最好的時機?”
楚子玄坐在對面,看了一下棋局,發現都是死局。
“世子,你已經成功手刃叛徒。接下來就是鞏固天下,安撫民心。”
“幽冥王,我就是天下之主,何須安撫那些螻蟻,誰不聽就殺誰。”
幽冥王淡淡一笑,因為臉部受傷,所以幽冥王再次戴上了面具,不過這次是半邊面具。
“世子,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反抗?”
楚子玄想了下說道,“幽冥王,當然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容不下我們。”
“世子,你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這人是殺不完的。就算你現在能夠平息,但是以後呢。既然不能保證,為何不試著去安撫人心,讓我們名族和世人融合。”
楚子玄站起來,“幽冥王,是你教給我要心狠手辣,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為何現在又要讓我去安撫人心?”
“世子,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我是教你要心狠手辣,那是因為你還需要成長,需要去磨鍊。如今你已經擁有了天下,那就是等於主宰萬物生靈的性命。”
“不,幽冥王,你錯了。楚寇廷一日不殺我就一日不停手。你等著吧,我看還有誰敢反抗我。”
楚子玄離開,十八年來,一直被幽冥王灌輸幹掉所有人的觀念,現在突然要他去安撫那些螻蟻,可以說骨子裡就已經蔑視所有人,他做不到。
幽冥王搖了搖頭,坐下來繼續研究沒有下完的棋局。
青鳴山莊後院,楚寇廷盤旋於亭子裡,周身元力自氣海里面流動出來,做了一個周天後,聽到楚十和楚十一過來,楚寇廷才停下來。
“爹爹,爹爹!”
兩個小屁孩騎著木馬跑過來,水兒和小寶跟在身後,玩得不亦樂乎。
“楚哥哥。”
雪飛燕走來,挽住楚寇廷的胳膊,看著雙胞胎兒女,臉上充滿了幸福。
楚寇廷微微一笑,親吻著雪飛燕的額頭說道,“飛燕,我們該走了!”
雪飛燕點了點頭,叫住楚十和楚十一,準備了一下行李,一行人朝梧桐城走去。
日落黃昏, 楚寇廷站在太陰經界出口之處,手拿著一藍水果,靜靜的站著。
這個四十歲的男人,一生經歷太多,此刻站在這裡竟有些茫然,似乎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香淺,蒿異人已經突破封印,此刻正在血洗人間。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自言自語,有些話沒有答案,但是有答案他又不想問。唐清涵在,雪飛燕亦在。
楚寇廷離開了桓象山,隻身一個人來到了混央城外的紫竹林。
多年過去,曾經被瀟溪夷為平地的紫竹林又長出來了,只是沒有以前那麼蔥鬱茂密。
瀟瀾墓碑前,楚寇廷手拿著一壺酒一飲而盡。這個是他虧欠一生的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卻不得善終的女人。
“瀾,你放心,就算踏遍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兒子找到。”
楚寇廷摔杯的而去,就算亂世,他一定要把楚九找到。他的第一個孩子。
再次來到神州錄,楚寇廷把小寶帶回了它的家。如今的小寶長大了,該是返回大自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