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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晉晚生搖頭,算命瞎子說;“你雖不信,但我,卻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天機,十五夜,彩雲飛,玉盤懸,大潮起,如若你心口處出現血印,你即可駕船弄潮於大江之上,到時也許回見到阿桃姑娘,如若到了地方,卻見不到,你即可報官,就說武陵人發現了桃花源,到時候也許能驚醒阿桃姑娘。”

阿生聞聽大驚,問道;“阿桃姑娘難道還在昏迷中?”

算命先生說;“蠢貨,自己想想那日的情景,還用我重複一邊嗎,阿桃姑娘口吐鮮血,用盡力氣把你推到了洞口處,讓你得已生還,你說她會是什麼樣子?”

晉晚生聞聽算命瞎子的話,萬分難過,他大聲對算命瞎子說;“想我堂堂男子,踏浪逐波,翻江倒海,那裡皺過眉頭,萬不可因為毀了阿桃姑娘,我要去救她。”

聽了晉晚生的話,閉著眼睛的算命瞎子,突然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射出,一番語言道來;“好小子,有膽量,有勇氣,但是,光憑這些是不夠的,你還想聽我說嗎?

算命瞎子睜開眼睛後,一改剛才的口氣,倒像是在和晉晚生商量事情,晉晚生一時感激,急忙說;“還望先生賜教。”

算命瞎子沒在猶豫,他讓晉晚生蹲下來,把嘴貼到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頓時,一股涼爽的氣息直接進入到他腦海裡,接著,又有一股暖流,一點點進入到晉晚生的心田之中,最後,一點點變成細小的聲音道;“記住我的話,十五月圓時,弄潮在濤頭,單等巨浪到,飛槳到天邊。”

那句似細涓,像暖流的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後面隱隱傳來趙阿大的聲音;“阿生兄弟,這是到了那裡?”

晉晚生聞聽,起身望去,江面上濃霧茫茫,對面不見人,晉晚生只好喊了一聲;“我在這裡。”

話音落,他聽得噗通一聲,再看自己的船上已是空空蕩蕩,那裡還有那隻神龜的影子。

江面上濃霧濛濛,江水中波濤翻滾,那葉小舟,左搖右擺,全沒了剛才的平穩,晉晚生奮力揮槳朝前劃,還邊劃邊喊;“阿大哥,阿旺哥,你們在哪裡?”

風聲,浪聲,淹沒了晉晚生的喊話聲,憑著記憶,阿生努力前劃,半天過去,終於在濃霧中,他看到了一條小船的影子,晉晚生大喜,立刻高喊;“是阿大還是阿旺?”

喊完話,晉晚生舞動雙臂,對準那條小船一路劃去,兩條小船要碰到一起了,晉晚生才看清楚,對面划船的人正是趙阿大,他高聲問道;“阿旺哥呢?”

趙阿大高喊;“剛才還在我身後。”

晉晚生穩住小船,極目遠望,濃霧中又一條小船出現了,三條小船開始在寬闊的江面上並排行駛,晉晚生對趙阿大喊道;“江上霧大,別回家了,今晚在我家住。”

趙阿大聞聽後抬頭,剛要對著晉晚生喊話,猛然間卻看到江面上的濃霧一點點變得稀薄了,立刻咽回了要說的話,改口喊道;“阿生兄弟,你瞧,霧氣變薄了。”

張有旺接過來喊道;“霎是奇怪,這霧生的突然,消失得也快。”

話音落,趙阿大划船來到了晉晚生的船邊上,朝裡探頭,問道;“那個神人呢?”

晉晚生如實回答道;“霧最濃的時候,我聽噗通一聲,人就沒影了。”

趙阿大說;“是不是小船顛簸,他又是酒後,身子不穩,一不小心掉進了江水之中。”

晉晚生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又不能瞞著好朋友,於是,他就晃晃頭,摩稜兩可地大聲說道;“我看不象,這裡面有好多不解之謎。”

說完,晉晚生沉默。

趙阿大何嘗沒有看出那個算命瞎子的神奇和詭異之處,剛才他不過是明知故問而已,這時,他見晉晚生不再說話,又急忙劃了幾下,和晉晚生的小船併攏後,才又告訴晉晚生;“阿生兄弟,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現在江面上的濃霧消失了,我趁著風平浪靜,還要回家曬漁網去。”

晉晚生聽後點頭,再看江面,果然濃霧散去,他朝家的方向望去,遠遠已經看到靠近江邊的三處房子了,那正是他和張有旺哥倆的家,此時,張有旺氣喘吁吁地划著船兒趕了上來,高聲說道;“阿生,到家了,慢點劃吧。”

已經劃到前面的趙阿大,回過頭對張有旺開玩笑;“阿旺兄弟,今日裡賣了很多錢,交給那個婆娘後,今夜可要小心你的身子骨。”

張有旺嘿嘿樂道;“沒事兒,不行我就裝睡。”

不等張有旺說完話,趙阿大一聲呼嘯,駕船遠去。

晉晚生和阿旺兩個人划著小船,到了岸邊,那輪紅日剛剛滾落山下,兩個人下船,把船拖到岸上,把纜繩繫到了那棵幾個人合抱不過來的老榕樹上,這才吹著口哨各自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