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傢伙忙著解釋說;“我剛才是說屋裡那個傢伙著了咱們師爺的道,沒說讓大家離開呀?”
膀大腰圓的傢伙突然醒悟過來,對那個傢伙說;“你腦子被晉晚生打進去水了,聲音不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嗎。”
“對,是從屋子裡出來的。”另一個聲音附和。
“是誰?”
“還有誰,只有別師爺,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對,我們可是首尾都沒見。”
爭執之聲突然停下,屋子裡再次傳出沙啞的聲音;“還不快滾!”
立刻,門外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腳步聲沒了,門外很肅靜。門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一個綠衣人憑空出現,她先圍著昏睡的晉晚生轉了幾圈,接著解開他的褂子,睜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仔細打量他的前胸,反覆摸著他的胸口,接著又把晉晚生反轉過去,讓他後背朝天,仔細察看他的後背,直到最後,脫下他的短褲,從屁股起,前後又看了半天,還擺弄了半天,嘴裡嘖嘖連聲,口中的哈喇子淌出來很多。
驗明完了晉晚生的身體,綠衣人坐下、站起,站起、坐下,走到門前,又來到晉晚生身邊,伸手撫摸晉晚生的臉,又是半天,綠衣人長吸一口氣,坐到晉晚生身邊,開始脫衣,身體的肌膚有些發綠,脖子上還帶著淤青,抬頭顧盼時,分明是一張婦人的面孔,眼光泛綠,鼻孔深陷,嘴巴尖細,幸虧晉晚生還在昏睡,不然,他一定會被驚嚇過去。
脫去衣服後,這個奇特之人,躍躍欲試,她趴到晉晚生身上,剛要深入,一股強力,把她掀翻在地,倒地後,她的尖嘴連連抖動,再次上前,摸著晉晚生的心口,沒有異樣,難道是自己操作不得要領,她再次撲上去,死死摟住了晉晚生。
絲絲地喘息,焦急地顫抖,晉晚生身上的傢伙緊緊抱住他,很努力,不鬆手,劈開大腿,用力搖晃,就要進去了,成功了,成功了,狂喜還沒來得及,吱,很痛,什麼東西,她抬身不及,卻見晉晚生肚子上支起一根烏黑的仿若鐵棒一樣的東西,硬生生把她頂了下去。
她滿頭大汗,氣喘連連,猶如逃生一般,就像和人鬥了三百回合那樣,渾身骨骼開裂,肚腹氣息倒流,如何是好,快,打坐,調理氣息,三百六十週天過後,身體如初,好險,好險,她臉色白如紙,脖子黑似鐵,身上如綠毛龜。
還好,晉晚生沒看到,她恢復如初,揮手抹了一把臉,哇,是別師爺,別師爺又晃晃頭,哇,頭戴道冠,身穿道袍的道士出現了。
道士站起身,邁開方步,在簽押房裡轉了一圈,回到晉晚生身邊,俯身下去,抱起晉晚生,嘴對嘴吹了一口氣,接著放下晉晚生,片刻,晉晚生伸胳膊蹬腿,翻身坐了起來,揉揉眼睛,連說;“怪哉,怪哉!兩罈老酒如何能放倒我。”
話音落,盯著屋子看,夜色漆黑,那裡有半點光亮,晉晚生起身,朝門口走去,一步,兩步,三步,門口分明站著個人,是衙役,是看著他的四個熊包,晉晚生近前,不對,細看,似曾相識,夜色下,黑屋子裡,能分辨出人臉和人形來,絕非常人。
晉晚生看出來了,面前,門口處,站著個道士,是道士,很面熟。
屋子裡漆黑一團,豈能奈何晉晚生,早在三歲那年初下水,他就能看清水裡的世界,黑屋子裡他看什麼都照常,對面的道士閉著眼睛,為何不睜開眼睛,晉晚生沒工夫想,他看到的是頭戴道冠,臉色鐵青,眼如綠豆,細長脖子,上身扁厚,下腿短粗,身穿青色道袍,足踏草鞋,手執拂塵的道士。
面前的道士去過他家裡,會法術,把他的一隻船槳扔上了天,是他鼓動自己再探桃源,是他先去找了計氏女,晉晚生歷歷在目。
到了面前,道士微閉雙眼,裝作不曾看到他的樣子,也不開口說話,晉晚生氣不打一處來,裝,我讓你裝,鼓動我遭災受罪,迷惑我忘記諾言,失信於心愛的姑娘,半夜裡又來這簽押房中幹啥,準沒好事,你裝我不裝,老子到要問問你,為何讓我去桃源?
晉晚生憤怒,很憤怒,怒火中燒,開口即問;“你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