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向他招手;“怎麼樣,就憑這一手,能當你的師傅嗎?”
呆愣之下,晉晚生緩過神來,他想明白了,是道士的法術,道士在用法術騙他,他坦然面對;“不能,你連真面目都不肯讓我看到,那裡是想收我為徒,分明就是要欺騙我。”
“咯、咯、”女人的笑聲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我哪裡要騙你,這就是我的真面目,我還告訴你個秘密,縣宰大人司馬守謙就是我的徒兒,他可不像你,他呀,又乖又聽話,只可惜他的身子骨卻不行,真可惜了。”
誰稀罕你,除非那個欺詐百姓的縣太爺,才和你一個鼻孔出氣,小爺我,才不上你的當,晉晚生想到了,卻沒有說出來,對面的女人又拿腔作調地說;“俊俏的後生仔,別胡思亂想了,你哪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只要你拜我為師,我不但傾我所學,教給你一身本領,還能讓你嚐到女人的甜頭,飄飄欲仙,你不想女人嗎,那個計氏女是醜陋了一點點,又高又膀,全沒有女人的韻味,若是換做我嗎,肯定能讓你銷魂,保證讓你滿意,你看,這筆買賣划算嗎?”
韻味悠長,女人就是女人,錯了,還是大錯特錯,遺憾,真遺憾,晉晚生不解風情,不提計氏女猶可,提起計氏女,立刻讓他退避三舍,女人還是不碰的好,問題是,她真是女人嗎,她是女人,道士又是誰,一點點障眼法,就想矇騙小爺,戳穿他,“你是女人,道士是誰?”
毫不客氣,一針見血,倒也難不倒對面的女人;“我就是女人,如假包換,你可上前仔細看看。”
女人掀開外衣,裡面還有一層粉綠色的褻衣,外衣無風自抖,像似在召喚晉晚生過來,快點過來,只要你過來,我就脫給你看,別不信呀,小弟弟,女人還要脫。
晉晚生自有打算,他不會過去,他信,他信的是自己,道士在用障眼法,不會錯,過去沒有好處,道士的法術還是十分厲害的,不得不防,晉晚生不動,看也不看,女人沉不住氣,她走過去,晉晚生退,她進,晉晚生被逼到了牆邊上,無路可退,女人伸手,燈滅了,屋子裡漆黑,晉晚生害怕,又不能流露,無奈之計,咳嗽一聲,提提膽氣。
女人貼近了,很香的氣息,晉晚生聞了幾下,不好,又要中計,晉晚生屏住呼吸,突然間睜圓了眼睛,女人後退,晉晚生眼睛裡發出幽幽綠光,女人驚詫;“你到底是誰?”
晉晚生不覺,也很驚訝,她為何有此一問,先別想這些,女人退了是好事,至少說明她有顧忌,有顧忌就好,自己要儘早脫身,不能和她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女人等待回答,晉晚生不答反問;“你到底是誰?”
女人換了口氣,說話很溫柔;“我真是個女人,是個來搭救你的女人,不然的話,你欺騙縣宰老爺,那可是重罪呀!”
“別唬我,你當我沒看出來呀,道士和女人你都不是,我說你是個妖孽。”
晉晚生蒙出了這句話,多少也有些根據,他見過龜天下,知道他的神奇,更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憑龜天下給他的兩樣寶貝,有了龜天下給的兩樣寶貝,他還會怕眼前這個女人嗎,不會,當然不會,於是乎,晉晚生才敢於當面說出眼前的女人是個妖孽。
女人聽了晉晚生的話,臉色看不出變化,口氣卻大變;“胡扯,你這後生,不知天高地厚,有多少凡人期盼著做我的徒兒,你卻不同意,不但不同意,還汙衊我,那好,今日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心。”
晉晚生聞聽,略顯吃驚,他暗自用力,調理呼吸,看看對面的傢伙到底要使出什麼法術,就在晉晚生高度緊張之時,對面的女人退到門前,突然咯咯笑了一聲,她笑,是因為她想起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她費了那麼大力氣,卻還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打了下去,後來那一次更是驚險,一根鐵棍,竟然從他身體中出來了,不可思量,難以預料,和這樣的人為敵,好嗎,如果換一種法子呢,也許自己還有希望,美人計,笑裡藏刀計,只要讓他相信自己是個美麗的女人就行,接下來就都好辦了,她笑,她笑的是找到了另一種辦法。
笑罷,女人顫巍巍地說;“算啦,你還是個大孩子,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現在,只要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就放了你。”
“真的?”晉晚生不信。
“當然。”
“縣宰大人呢?”晉晚生要套出實話。
“他聽我的,你忘了嗎,我是他師傅,”女人說的很認真。
“那好,你問吧?”
“講實話,你這次是迷路了,還是根本就把他們領到了別的地方,說吧,後生仔,只要你開口說出來,我自會辨別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