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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胡扯,晉晚生剛想拆穿她,不過,簽押房三個字,立刻提醒了晉晚生,他靈光一閃,要裝糊塗,只有裝糊塗,她才能放你走,到了家裡就都好辦了。

晉晚生裝糊塗;“什麼簽押房?”

“簽押房就是牢房,是縣宰大人折磨人的地方,難道你不想快點離開嗎?”

別樣花解釋得很清楚。

“可是,你看,門卻鎖著,如何是好?”晉晚生可憐兮兮。

別樣花微笑,她還不放心,還要最後一試;“你記住我是誰了嗎?”

晉晚生毫不猶豫;“你是我阿姐。”

別樣花欣喜,又問;“我去你家中可以嗎?”

晉晚生剛要猶豫,心裡的聲音提醒他,快答應,她馬上就要•••

晉晚生性急,不等心裡的話說完,立刻點頭答應;“可以,行,阿姐去我家我求之不得。”

“是嗎?”別樣花後退,門悄悄開了。

別樣花不見了,她此刻身如刀絞,肌膚爆裂,龜甲鱗片再生,無奈,它迅速躲到院子裡,藏身於大樹後,直到親眼看見晉晚生急匆匆走出了那間簽押房,消失在夜幕中,它才駕起一陣怪風,朝大江之中一路颳去,它要在大江裡潛修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恢復原樣。

晉晚生一路小跑朝江邊飛奔,沒有船他不怕,他恢復了記憶,心如明鏡,大江就是他的家,到了江裡就是到家了,奔跑,飛奔,腳不挨地,耳邊生風,片刻,他飛跑到了大江邊上,晉晚生一躍,飛身進入滾滾江水裡,沒有浪花,只有江水滔滔,沒有身形,只有江風呼嘯。

晉晚生潛行在大江裡,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他先是聽到咣噹一聲,頭皮微微發麻,他瞪大眼睛仔細看,來到了水甕裡,到家了,難道說我的水甕直通大江,以前我怎麼不知道,站起來看看,是不是到家了。

晉晚生從水甕中站立起來,輕輕一躍,蹦出水甕,眼前的景物還是那麼熟悉,竹籬笆夾成的小院,一間竹屋,房山東面十幾棵高挺的竹子,西邊就不用看了,晉晚生還是懷疑,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才離開家裡幾天,是誰有如此大的神通,讓我的水甕直通大江,發水怎麼辦?

無稽之談,要發早都發了,甕裡的水流淌出來了嗎,晉晚生重新回到水甕前,還是那些水,離翁口半尺,不多不少,水面平滑,沒等他細看,突然間,心口一熱,他想起來自己吞服了別樣花手裡的鋪地金錢和三白草,難道是這兩樣東西在作怪,不能啊,就是兩種極普通的草呀!此時的晉晚生還不知道他服下去的究竟是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眼前一黑,噗通一聲,他掉進了水甕裡。

酣睡,痛快淋漓的酣睡,管他是在哪裡,水中也好,甕中也罷,睡得香就是好,睡夢中,猛聽得耳邊響起一聲嘆息;“唉!”

晉晚生睡眼朦朧,發覺身邊坐著個老者,你是誰?晉晚生在心裡發問,卻說不出話來,壞了,自己被夢給魘住了,如何是好,先動動再說,扭脖子,伸伸手,踢踢腿,能動啊,啥時候邊上坐著個老者。

晉晚生心裡奇怪,不由得再次張嘴發問,這次能說出話來了;“你是誰?”

“你說呢?”

怪哉,哪有這麼回答的,不動規矩,沒有禮貌,晉晚生窩火,禁不住又說;“看你身形,像有一把年紀了,為何不肯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有用嗎,是何居心?”

“我還沒問你呢,你是何居心,為什麼來到我身邊?”

“傻小子,如此無禮,實乃該罰!”

“說話的口氣如此之大,你到底是誰,為何不敢告訴我?”

“你個笨蛋,還用我說嗎,你自己看。”

“你抬頭。”

老者抬頭,臉上蒙塊黑布,晉晚生說;“為老不尊,為何戲弄我!”

老者問;“我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