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伸手;“拿來,給我。”
晉晚生遲疑著抬手,要給他,小烏龜是大漢的,沒有理由不還給人家,晉晚生再次抬手,把小烏龜舉到面前,又看了一眼小烏龜,哇呀,晉晚生張嘴,合不上,小烏龜的眼睛在流淚,還衝著他連連點頭,像似再給他磕頭作揖,晉晚生心生憐憫,張開的嘴動了動,發出了不大的聲音;“敢問好漢,這隻烏龜賣嗎?”
“囉嗦,問這作甚?”大漢的聲音震得屋子嗡嗡作響。
晉晚生提高聲音;“我想買下它,故此一問。”
大漢很乾脆;“不賣。”
趙阿大起身幫腔;“這位大哥,這麼點的小玩意,留著何用,還不如就賣給我們,拿回家去給孩子玩。”
“廢話,不賣就是不賣。”大漢沒好氣,他瞪著晉晚生和趙阿大。
晉晚生見大漢瞪他,心生不悅。大漢攥拳朝他走過來,晉晚生惡向膽邊生。在大江之中我怕過誰,難道還要揮拳不成。晉晚生臉上突然間露出笑容,這是他要打仗的表情,大漢要是和他好說好商量,於情於理他肯定能把手裡的小烏龜還給他,不料,他見大漢捏著拳頭朝他走來,心中全沒了好氣。
大漢走到晉晚生面前,舉起拳頭;“把那個小玩意還給我。”
“憑什麼?”
“就憑我的拳頭。”
“搶去就是你的。”
另兩桌酒客紛紛起立,看著他們,有認識晉晚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趙阿大舉起了板凳,張有旺舉起了酒碗,那意思只要晉晚生吃虧,他們就動手。
大漢揮拳,黑虎掏心,晉晚生沒躲,伸手抓住了他那個宛若酒罈般的大拳頭,
大漢用力,想掙脫,晉晚生紋絲不動,面帶微笑,大漢再用力,晉晚生還是紋絲不動,猛然間大漢揮出另一個拳頭,晉晚生抬起閒著的手,輕輕一格,大漢嗨呦一聲,震得屋子發顫,酒客們紛紛叫好,大漢抬腳,踢向晉晚生的臉,晉晚生一個海底撈月,抬起大漢的一條腿,蹬、蹬、瞪,晉晚生把大漢送回到了座位上,滿酒樓裡全是叫好的聲音,小二哥擠上前,不錯眼珠地看著晉晚生和那條大漢。
呼哧,大漢怒喘長氣,圓睜雙目,沒面子,更沒裡子,想我,響噹噹一條大漢,走遍大江南北,那裡受過這等窩囊氣,他掙扎,他反抗,他想施展拳腳,無奈,他被晉晚生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看似年輕後生,又比自己矮半頭,那裡來的力氣,大漢不傻,用拳頭不行,用力氣也不行,用腦子,如何?
大漢深陷的眼眶,眼珠子不大,來回轉動,“咕呱、哈哈,”聽起來像蛤蟆叫,那裡是人在笑,他的嘴卻咧得很大,晉晚生權當他是在笑。
笑聲過後,大漢說話了,甕聲甕氣地;“後生,好大的力氣,在下佩服,不過嗎,在下想問你一句話!”
“你說。”
“力氣大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晉晚生無話可說,趙阿大嚷道;“他沒欺負你,是你先動的手。”
大漢說;“閉嘴,俺沒問你,你還不配和俺說話。”
趙阿大憤憤不平,大漢又說;“你為何從俺手中搶走那個小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