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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實誠,憨厚,耿直,是晉晚生最大的特點,是江裡的大浪,還是獵獵江風,磨練出來他的這種性格,好像只有晉晚生自己清楚,這會兒,他見計氏女姐妹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特別是張有旺媳婦,死盯著晉晚生,那架勢,只要他說不出來,就會立刻把酒灌進他肚子裡,無奈,晉晚生只好問張有旺;“阿旺哥,和這個女人,不不,晉晚生急忙又改口說,和這個姐姐有什麼關係呢?”

沒等張有旺回答他,他媳婦計氏婦人,立刻伸出胳膊,用手指戳了戳晉晚生的頭說道;“哎呀,你個豬頭,空有一副好身子骨,你就不會轉轉彎兒。”

晉晚生只好實話實說道;“嫂嫂,我真的不知道是咋回事情。”

計氏婦人說;“那好,你端起你面前的酒碗,一口氣把它喝乾了,我就告訴你。”

晉晚生無奈,只好低頭拿起酒碗,一仰脖喝乾了碗裡的酒,這功夫那個坐在晉晚生邊上始終不說話的計阿珠,急忙給晉晚生夾了塊烀牛肉,放到了晉晚生的飯碗裡,這功夫,計氏婦人又說話了;“這還沒咋著呢,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來不來你先心疼了。”

聽了計氏婦人的話,晉晚生還是不明究理,他看看給他夾肉的另一個計氏婦人,又看看張有旺媳婦,嘴裡不知道說啥好,就低下了頭,這功夫計氏婦人又開口說道;“來,我們共同乾了這碗酒。”

就這功夫,晉晚生感覺到身邊的計阿珠用她的腳跺了一下自己的腳,他就把腳悄悄挪開了,接著也和別人一樣端起酒碗喝乾了碗裡面的酒,等到他把酒全嚥進肚子裡的時候,立刻感到頭有些發暈,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在酒肆裡喝多少都不醉的神勇,那種能力哪裡去了,晉晚生儘管有些想往,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他當然不能說出來,於是乎,晉晚生裝作根本就沒有頭暈的樣子,挺直了腰板坐在凳子上,不料就在這時,他又感覺坐在自己另一邊的有望嫂子,用大腿來回磨蹭他的腿,雖然自己有些發暈,但是,他還是悄悄躲開了。

計氏婦人見狀,好像心有不甘,攆著晉晚生那條腿又把兩條腿挨在了一起,然後,她才指著自己的妹妹說道;“晚生大兄弟啊,你看看我妹妹咋樣啊!”

晉晚生暈暈乎乎地回答道;“好,好。”

計氏婦人又說;“好到哪裡你知道嗎,我告訴你,要論幹活計,別看你是個大男人,你也不一定能幹過他,另外她男人死了以後,給她留下了一處田產,還有五間青石壘砌的房子和一個大院套,你要是娶了我妹妹,從今後,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大江裡討生活了,至於活計嗎,你只要把我妹妹伺候好就行了,我妹妹說了,地裡的活計不用你幹,她領著人幹就行,就是床上的活兒你得經常幹,千萬別想你阿旺哥似得,整日裡耷拉個頭。當然,你要是願意打漁還可以照樣去江裡打漁,可就是有一樣,等有了孩子要隨她夫家姓。”

晉晚生兩碗酒下了肚,頭雖然有些暈,但是,當他聽到計氏婦人說將來有了自己的骨血要姓他前夫家的姓,心裡立刻一翻騰,但是,這樣的事情讓他說他又說不出口,沒法子,晉晚生就只好裝作酒醉的樣子,突然間一頭栽到了酒桌之上。

看到晉晚生趴到了桌子上,計氏婦人很納悶地問張有旺;“你不是說他不比凡人嗎,不但力大無窮,酒量也大得出奇,你說的酒肆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張有旺冷冷看著計氏婦人,不吭聲,計氏婦人自語道;“晚生兄弟年輕力壯,我瞅著他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往日裡一兩碗酒還不至於摞倒他,今日裡卻是為何這般!”

這功夫,計阿珠在一旁搭腔說道;“姐姐,你為何知道他有使不完的力氣,莫非你們?”

計氏婦女知道她這個妹妹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又怕她說出不好聽的話來,就急忙岔過話去,盯著張有旺說;“死老公,我見晚生兄弟往日裡同你喝起來沒完沒了的,今日這卻是為何?”

張有旺這時才沒好動靜地回答說;“騷老蒯,他空著肚子忙乎了一上午,剛上桌,還沒等吃菜,你就急著灌了他兩碗酒,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會暈倒,沒事兒,他趴一會就好了。”

坐在晉晚生身邊的計阿珠忙著插話說;“他最好能起來,我還有話問他呢。”

這些話語,晉晚生聽得真真切切,越發不敢起來,他哪裡料到,計氏女的妹妹計阿珠,第一眼看到晉晚生,那顆心就貼到他身上了,內心裡不停地想到,晚上能摟著這麼俊俏的男人睡覺,倒貼上房子和地也值,所以,她這時候,恨不能立刻、現在、馬上就把晉晚生領走。

計阿珠不會隱藏心事,眼珠子始終盯在晉晚生身上,過了一會兒,她見晉晚生趴在桌子上還不起來,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先看看趴在桌子上的晉晚生,接著,忽地一下子站起來,挺著聳動的前胸,用一雙大手,抱起晉晚生的頭先在自己的胸上來回蹭了蹭,接著又看看晉晚生的臉,說道;“你可別是陰陽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就像我前邊那個男人似的,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他是個爺們。”

張有旺媳婦知道她這個妹妹有一種不管天不管地的性格,就任由她說下去,不在阻攔,不料,一直裝作正經人的張有旺,有意要試探試探他這這小姨子的臉能夠有多大,更想知道她是不是和她姐姐一樣,一宿都離不開男人,於是,他就裝作*的樣子說道;“妹子,你說的還真有道理,要不趁現在他正迷糊著呢,你脫下他褲子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個真男人。”

張有旺的話語剛剛落下,計阿珠猛地一下子就把晉晚生抱了起來,然後說道“他這身子骨可實誠,比我先前那個死男人強多了,少說也有二百斤,誰也沒有料到,也就是說話的功夫,計阿珠騰出一隻手來,抓著晉晚生短褲前面鼓起來的地方,驚叫了一聲:“好大的傢伙什,我要定他了。”

計氏婦女見她妹妹如此放肆,張開大嘴岔子說了一句;“難怪人家都叫你黑夜叉,你辦那件事情也不揹著點人呀。”

裝醉的晉晚生,,讓一個母老虎般的女人趁機佔了便宜,心裡有苦嘴上說不出來,他想立刻醒過來,又覺得不好意思,沒法子,還是閉上眼睛裝作不知道的好。

其實,晉晚生很清楚,張有旺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是張有旺看得緊,她才幾次三番地沒有得逞,這下可好了,臭味相投的姐倆個湊到了一塊,那還有他晉晚生的好果子吃,晉晚生說啥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張有旺見她們姐倆個鬧騰得有點不像話了,就站起來說道;“行啦,酒今兒就喝到這兒吧,明兒個我還要幫著晚生去砍蘆葦,好給他苫房子。”

哪成想張有旺的話剛說完,計阿珠就瞪著她那雙夜叉般地眼睛說道;“就他家的破房子,還有啥收拾頭,乾脆等他醒過來我就把他領到我哪兒去,等到生米做成熟飯了,他那破房子就不要了。”

張有旺媳婦聽了計阿珠的安排,立刻附在她耳邊說;“妹子,咱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真能把晉晚生領家去,他家那個小院你就歸了我,也算是答謝我這個大媒人吧。”

計阿珠立刻說;“姐姐,你忙的是啥呀,不管咋說這件事情也要等人家正主醒了以後點頭答應才算數呢。”

張有旺媳婦說;“你剛才不是說要把他揹走,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嗎!”

計阿珠說;“話是那麼說,不管咋著,他還是個大男人,我也是個女人,誰說不是黃花大姑娘了,可也沒開過懷,再說了我從前那個死男人活著的時候根本就不行,沒準我還是個沒經過大陣仗的雛呢。因此上,不管咋說,我也不能像那些個男人似的來個霸王硬上弓。”

計阿珠臉色不紅不白地說完這些話,就把還抱在懷裡的晉晚生放到了椅子上,接著又用手搖晃起了晉晚生,藉著計阿珠的這個舉動,晉晚生決定醒過來,省得一會兒再發生更難堪的事情,於是,他就哼了一聲,然後晃悠著抬起了頭,一直扶著晉晚生的計阿珠見晉晚生醒了過來,立刻驚喜地說道;“你醒啦,阿生,剛才我姐說的話你還記著嗎?”

看到計阿珠如此不要臉,張有旺心裡那個氣呀,他暗想這是個什麼東西,比那些青樓女子還不要臉,婚姻大事她竟然如此莽撞草率,真讓他看不過去了,於是,他不等晉晚生回答她,就搶先說道;“我說阿朱啊,但凡男女之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