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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對於巧鳳的挖苦和譏諷,裘為仙權當是耳旁風,他心裡不停地念叨,你想說你就說,你想罵你就罵,老子可不在乎,老子在乎的是怎樣才能得到你,裘為仙在心裡唸叨完了以後,又拿出不要臉的架勢,笑嘻嘻地說道;“還是勞煩巧鳳妹妹的大駕,把這位妹妹引薦給我!”

“引薦給你,你不怕二爺嗎,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來的嗎?”

巧鳳眼珠子一豎,說話的語氣變了,裘為仙卻不在乎;“誒呦,那怕啥的,咱們就是說說話,嘮嘮嗑,近便近便,要是到了府衙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是嗎!”聲音不大,聽著挺甜,不是巧鳳說的,那就一定是那個美人了,我咋沒見她張嘴呢,裘為仙正自遺憾呢,卻見巧鳳身邊的姑娘又說了;“想認識我,你不怕嗎,我告訴你,凡是不懷好意,想打我主意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那頭肥豬還關在大牢裡,你也想嗎?”

“別,別的呀,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就這功夫,店小二端著一個大盤子,把三碗白米飯和一盆子燉豬肉放到了桌子上,裘為仙看到那盆子豬肉立刻咧嘴樂了,沒等店小二把飯菜擺好,他已經伸出帶有黑毛的粗手,從盆子裡撈起來一塊肥豬肉,嘶嘶呵呵地送到了嘴裡,接著鼓動著腮幫子又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看得巧鳳和文娘一個勁兒噁心。

飯桌上有這麼一頭豬,誰還能吃得下飯呢,好在,她們也不算十分挑剔之人,巧鳳看到裘為仙那副貪吃相,立刻把那盆子燉豬肉推到了他面前,說了聲;“豬!”

裘為仙裝作沒聽見,拿起桌子上擺放的筷子,不管不顧地吃了起來,接著小二又端上來三道比較清淡的菜,巧鳳和文娘這才端起飯碗,每人吃了一碗飯,又吃了幾口炒竹筍和煎雞蛋,就放下了飯碗,離開了桌子,

裘為仙連吧唧帶呼哧,一口氣吃了十碗白米飯,又把那一盆子紅燒豬肉和桌子上的剩菜全部席捲而光,這才拍著肚皮站了起來。這功夫花不二走了進來,笑著問道;“裘爺,吃飽了嗎?”

“嗝,呃,”裘為仙接連打飽嗝,又看了一眼桌子,這才回答;“飽了,他奶奶的!”

裘為仙話聲剛落,另一張桌子上的包袱裡,又傳來了咕咕之聲,花不二立刻走到門口朝外面看看,接著來到哪個包袱前,伸手解開包裹著的藍布,裡面現出來一個鴿籠子,鴿籠子裡裝著一隻銀灰色的信鴿,花不二上前,開啟鴿籠子,讓裡面的鴿子蹦了出來,然後對裘為仙說道;“麻煩裘爺把它餵飽,然後把它放出去,它自會飛回來。”

裘為仙立刻說了聲;“好嘞,”然後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一把高粱米,放到了桌子上,那隻信鴿立刻低頭啄起來,花不二又從桌子上拿來一隻乾淨碗,裡面盛滿了水,放到了正吃食的信鴿邊上,接著囑咐了一句;“裘爺,等它吃飽喝足以後,你從後窗戶把它悄悄放走。”

裘為仙點頭,花不二走了出去,到大車店前面看著那個粗壯的女人套車,車套好了,牲口也都吃飽了,人自不必說,花不二卻沒有張羅走,青衣漢子也就是江白,來到花不二身邊問了句;“為何不走?”

花不二見到白三爺催他快走,立刻找了個藉口,回答說;“那個裘爺,那個裘爺還沒出來,我去看看,他也太能吃了,到現在還沒吃完呢。”

花不二輕聲說著,邁開方步朝大車店裡面走去,看到他進了屋子裡,江白立刻聶步上前,來到門前,找出來一個店小二,悄聲說了句什麼,那個店小二立刻點頭,朝屋子裡面走去,一會兒的功夫又走了出來,附在江白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江白點頭,從衣兜裡掏出兩枚錢給了那個小二,小二立刻點頭哈腰地離開了江白。

江白轉身,朝馬槽子走過去,解開他那匹快馬,翻身上馬,和誰也沒打招呼,輕輕夾了一下馬肚子,胯下之馬立刻小跑起來,出了大車店,勒馬停在了官道上。

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從大車店後面飛起來一隻銀灰色的鴿子,只見那隻鴿子開始飛得不高,在半空中圍著大車店轉了圈,接著才一飛沖天,朝府衙的方向飛去,江白看到後,嘴角露出不易覺察到的冷笑,又掉轉馬頭小跑著回到了大車店的院子裡,他騎馬剛進院子,就聽話不二在對那個趕車的女人說道;“上車,走,路上不要趕得太快。”

哪個女人點了下頭,對正在院子裡洗漱的文娘和巧鳳說了聲;“兩位姑娘,上車走了。”

文娘和巧鳳聽到粗壯女人的招呼並沒有動地方,粗壯女人似乎對文娘和小風很有好感,她拿著鞭子來到她們身邊,說道;“兩位姑娘,快點吧,二爺催著上路呢。”

說完這句話,她沒有轉身離開,而是也擠在井邊上和文娘、巧鳳一同洗了起來,三個女人又洗了半天,直到他們認為洗乾淨了,才離開水井邊上,上了馬車,粗壯的女人鬆開車閘,搖晃了一下鞭子,輕聲吆喝了一句;“駕!”

拉車的兩匹快馬,邁開四蹄,啪嗒、啪嗒走了起來,店小二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把他們送到了官道上,才離開。

雖然趕了一夜路,這一行人卻沒有流露出疲憊和睏倦的樣子,坐在馬車上的巧鳳和文娘,看著那個粗壯的女人很嫻熟地趕著馬車,一時間來了好奇心,本來從看到那個粗壯的另類的女人之後,文娘和巧鳳從心裡往外就感覺很厭惡她,原因嗎,自不必說,誰讓她和花不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呢,不過,吃飯的時候,她們在飯桌上沒有看到她,心裡就產生了疑問,這個女人和誰在一起吃飯,難道是花不二或者是江白,反正坐在車上也是閒來無事,還不如就說點閒話,嘮嘮嗑解解悶。

文娘和巧鳳互相看了看,朝前面湊了湊,巧鳳先搭訕道;“這位趕車的姐姐,辛苦了,您貴姓啊?”

粗壯的女人聞聽後面的美女在和她說話,立刻裂開大嘴笑了,忙著回答道;“俺姓鐵,叫鐵花,是俺娘給俺起的名字,說俺從小就是鐵打的,從來不生病,還能吃。”

說完,鐵花自己先樂了,聽到她的笑聲,巧鳳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她和裘為仙上演的那出戏,心裡不由得升起了疑問,她到底是個啥樣的女人,抱著這樣的好奇心,巧鳳又接著說道;“鐵姐姐,我看你十分有力氣,擺弄牲口根本就不在話下,真是了不起。”

鐵花,本以為巧鳳問了一句也就拉到了,哪曾想巧鳳和自己還嘮上了,她心裡一高興,索性讓馬拉著車自己走著,她懷裡抱著鞭子,轉過身來,看著巧鳳和文娘,說道;“說起來話就長了,俺八九歲就跟著俺爹在鐵匠鋪裡當下手,十五歲那年,一個騎馬的傢伙到俺家的鐵匠鋪來釘馬掌,他下馬就讓俺給他遛馬,俺給他遛了一會馬,剛把馬栓到樁子上,準備給它釘掌子,那個傢伙突然走過來問俺,喂,你今年多大了,俺回答,十五了,他又問,喂,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俺回答,俺是個姑娘,那傢伙,聽了哈哈笑起來,點著我說道,我沒看錯,果然是女的,瞧你那胸脯子,就是生完孩子的娘們也沒有你的大,你過來,讓爺摸摸到底有多大,俺說,你不能摸,這是俺留給俺男人的,那個傢伙聞聽後,突然大笑起來,邊笑邊點著俺說,有味,夠一說,開眼了。

接著,他趁俺不備,突然伸手,要摸俺,俺看似大大咧咧的,沒有防備,其實,眼睛早就瞄著他呢,他剛把手伸過來,俺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警告他,拿開你的狗爪子。

那傢伙見我叼住了他的手,並沒有慌張,而是說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天下第一鐵匠鋪裡的人,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俺一個沒留神,他用另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俺的前胸,俺當時感覺疼痛專心,就高喊道,爹,娘,快來呀,俺的胸脯子被抓住了,你們看該咋辦呀?俺爹在邊上說,你相中他沒,俺回答,沒有,俺娘這時候在邊上說,那你就把他腦袋擰下來,我說行吧,然後吸了一口氣,縮小了身子,接著,俺突然出手,抓住俺胸脯子的手一下子被俺給捏住了,俺一用力,他的手就被俺給擰斷了,接著俺就把他脖子也擰斷了。

哪成想,就為這件事情,俺惹禍了,當天夜裡,俺睡得正香,就聽屋子裡霹靂扒拉,一陣亂響,俺起來一看,屋子地上躺著三個死人,腦袋都被俺爹那把大鐵錘給砸扁了,俺尋思,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哪成想沒過三天,又來了十多個人,這次都是硬點子,大白天的就要血洗俺們家的鐵匠鋪,結果你們猜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