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巨蟒閉上血盆大口,微收眼瞼,毒霧霎時消失了,大青花變得溫順起來,就像小鳥依人般地緊貼在晉晚生身邊,晉晚生看著青花巨蟒,突然間有了三分親切,何止是似曾相識,簡直就是生死之交,晉晚生大為不解,伸手試探性地拍拍青花巨蟒的頭部,巨蟒立刻纏繞成一圈,那樣子分明是再執行晉晚生的指令,晉晚生心口怦然跳動,蹲下身,用手撫摸著青花巨蟒腹部傷口上蓋著的荷花葉問道;“傷口好了嗎,還疼不疼了?”
青花巨蟒張嘴說道;“不疼了,應該是好啦。”
桃樹和花樹的樹枝,聽到晉晚生和青花巨蟒的對話,齊刷刷轉向了他們,再也沒有了害怕和顫抖的樣子,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晉晚生和盤在他身邊的青花巨蟒。
晉晚生又說;“看你不像似是一條毒蛇,你為何要傷害我的小桃樹。”
青花巨蟒低頭不語,半天,長嘆一聲;“唉,我眼看著別人那條小怪物化蛇成蛟,一路奔向東海,不由得忘記了師傅的訓導,更怪我一時急切,忘了師傅的曾經說過的話,我明明知道桃樹還未結果,就要,就要•••”
到此,青花巨蟒不說了,晉晚生問;“你師傅是誰?”
聽到這一問,巨蟒立刻張開大眼,看著晉晚生,奇怪地說道;“我看著你有三分像,更奇怪的是你身上還有一股師傅的味道,還有,你手上拿著的訓蟒鞭分明就是師傅之物。”
晉晚生聞聽,立刻低頭看他手上,不過,手上卻什麼也沒有,他記得很清楚,他先是拿起一根桃樹枝,想捆綁巨蟒,不知為何,等到他真的上前捆綁之時,手裡的桃樹枝好像變成了一條皮鞭,晉晚生不解,看看巨蟒,又看看桃樹,桃樹上的枝條輕輕搖動,分明告訴他看看你的胳膊,晉晚生低頭,看起自己的右胳膊,這一看不打緊,他驚訝地看到,自己的右胳膊上,不知啥時候,出現了一條盤繞著的張牙舞爪的蟒蛇,晉晚生伸手去摸,蟒蛇的印記卻模糊了,晉晚生再用手去摸,胳膊上只剩下一條淡淡地,不細看都會看不到的淺淺的一條青色細線。
這是何故,晉晚生想問,問誰呢,問青花巨蟒,好像他回答不上來,問桃樹,對,先問問她,晉晚生立刻用手輕輕撫摸著桃樹枝,問道;“我手裡的枝條為何不見了?”
桃樹沒反應。
晉晚生不甘心,又問;“我覺得,好像樹枝變成了皮鞭,對嗎?”
桃樹依然不回答。
晉晚生自語,怪哉,沒誰告訴我,明明是手中的樹枝變成了皮鞭,我是用皮鞭纏住了身邊青花巨蟒的嘴。
“你為何不想想,就憑你一個凡人,任你再有力氣也不能飛身纏住我的嘴,還不是你手中的訓蟒鞭才降服了我。”
是青花大蟒在說話,晉晚生聞言,又問他;“按著你的意思,我手裡應該有皮鞭才對呀!”
青花巨蟒說;“你還不明白嗎,”
晉晚生回答;“你讓我明白啥呀,我當然不明白。”
青花巨蟒說;“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可我就是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這句話提醒了晉晚生,他問道;“你從哪裡來?”
“我從那個孤島上來。”
“孤島上,誰把你引來的?”
“是你把我帶來的。”
“胡說,我如何能把你帶來。”
“真是你。”
“我不信。”
“你聽我詳細告訴你。”
晉晚生不再吱聲,聽著青花大蟒講起來;“白天時,你去蘆葦蕩裡砍蘆葦,順便把我帶到了你家裡。”
“我不信,你一定是有預謀而來,休想糊弄我。”
晉晚生不會相信青花巨蟒的話,青花巨蟒忙著解釋道;“我問你,白天你們是不是去了三個人砍蘆葦?”
晉晚生沒吱聲,算是預設。
華巨蟒又說;“我問你,白天,你們午間喝完酒以後是不是躺在蘆葦上睡著了?”
“你咋知道?”晉晚生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