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白的話,巧鳳立刻產生了一個疑問,他不由得悄悄問道;“那要是小綠蛇突然從竹子上落下來怎麼辦?”
江白也小聲回答說;“你別忘了,你我二人就是個普通的投宿住店之人,我不過是個書生,你呢就是個書童,我們沒有過人的本領和膽識,所以,我們就只好裝作看不見了,只有它們落到咱們身上,或者突然鑽進了咱們的懷裡,才可以裝成受到驚嚇的樣子,高聲喊叫。”
巧鳳聽了江白的話,接著又問道;“你說,小綠蛇怕不怕咱們口中的黑珍珠?”
江白十分肯定的回答;“怕,一定怕,我想,越是靈異之物會越加害怕我們身上的黑珍珠,所以,我們大可不必害怕什麼小綠蛇。”
說話間,兩個人走進了斑竹林,巧鳳看著身邊鬱鬱蔥蔥的竹子,有些擔心地對江白說道;“師傅妹妹,你真會畫竹子呀,別到時候我說出去,人家請你作畫,你在畫不出來,那可就慘了!”
江白安慰巧鳳說;“你忘啦,我們有神奇的黑珍珠啊!”
聽了江白的話,巧鳳沒再吱聲,而是跟著江白,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在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裡,急匆匆朝前面那座三層竹樓中走去。
那消片刻功夫,兩個人走出了那片斑竹林,竟然什麼異常的現象都沒有發現,特別是江白,走在竹林裡的時候,特意睜開他那雙怪異的綠眼睛,不停地掃視著身邊竹子上的一切,接過,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說,斑竹姑娘怕那些小綠蛇驚嚇到前來投宿的客人,而把它們收了起來!
就在江白尋思的功夫,巧鳳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面,率先走進了一樓大廳裡,江白整理一下思緒,手拿扇子,邁著大步緊跟著巧鳳走了進去,迎面的牆壁上還是那副仕女沐浴圖,只不過飛到半空中的兩個侍女不見了,壁畫下,水車依然歡快的旋轉著,水車的邊上也還是盛開的鮮花,唯獨那個奇妙無比,寬大得有點過分的櫃檯不見了,代之出現在江白麵前的是一張十分平常的接待櫃檯,櫃檯上橫陳的女人不見了,櫃檯後赤身裸體的美女也沒有了,牆龕上掛著油燈,櫃檯上點燃著四根蠟燭,照得整個大廳分外明亮,櫃檯後面站著個老成的,身穿淺灰色粗麻布衣褲的男人,搭眼一看,就知道他就是負責接待客人的夥計。
果然,看到前面的巧鳳走了進去,那個人立刻趨前半步問道;“客官,可否要住店?”
還沒等巧鳳回答,江白已經走到了那個夥計的面前,夥計看到江白的到來,眼睛立刻一亮。
細微的舉動,不經意間的變化,沒有逃脫江白和巧鳳的眼睛,巧鳳沒有回答,靜觀其變,不過,櫃檯裡的中年夥計,也就是眼睛亮了一下,接著又和顏悅色的接著問巧鳳;“客官,您可住店?”
巧鳳這才回答道;“天色已晚,到你這裡來當然就是投宿住店的,請問一宿多少錢?”
中年夥計立刻回答說;“到我們這裡住店價錢是很便宜的,別看我們這裡離府城很近,要比在城裡住店便宜不少呢,所以,有很多想到城裡住店的客人,都改投我們這裡了。”
巧鳳見他說了一長串的話,卻是沒有說到正點上,只好接著又問;“店家,你這裡到底是多少錢一宿啊?”
中年夥計忙著回答說;“那要看你住什麼樣的房間,住一般的八個人的大客房,一人一宿兩文錢,住四個人在一起的中等房間三文錢,住兩個人的高檔房間四文錢,三樓還有四個更高階的房間,供一個人住宿,價錢嗎就貴了一點,一宿要六文錢。”
聽了夥計的詳細介紹,江白沒有看出來什麼端倪,偷偷給巧鳳使了個眼色,巧鳳心領神會,立刻問店家;“我說這位大哥,你是店裡的掌櫃吧?”
那個中年夥計搖頭回答;“我哪裡是掌櫃的,我就是個負責接待的夥計。”
江白終於忍不住了,他接過來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裡負責接待的為何是你這樣的男人呀,我看城裡大客棧負責接待的都是年輕女子,你們這裡為何不用女招待呀?”
中年夥計沒有先回答江白,而是問道;“請問您這位兄弟,我看著您像個讀書之人,為何能問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您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嗎,我們東家之所以讓我在前臺做招待,就是為了杜絕那些個無賴之徒的非分之想。”
巧鳳怕眼前這個中年夥計接著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急忙接過話打圓場道;“我家公子可是正兒八經地讀書人,他剛才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請大哥不要多想。”
中年男子聽了巧鳳的解釋,立刻面露笑容,看著江白說道;“我看這位公子就是個讀書之人,就憑公子的俊朗和不凡氣度我想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