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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這種回答很羅嗦嗎,反正聽了趙二趕的話,巡按大人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卻沒有追究,而是就在趙二趕的話音未落之時,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緊接著說道;“你停下,讓莫當家詳細道來。”

跪在地上的莫當家立刻回了聲“是,”接著就說道;“稟大人,情況正如趙二趕所說,我們接到提審花斐珠和費精神的指令後,先是招呼還在睡覺的花斐珠和費精神起來受審,哪成想,我們喊了幾聲,他們倆個沒有動靜,我們就想,他們剛才還好好的呢,早上開飯的時候,他們一人吃了一碗飯,花斐珠的碗裡還有肉,吃完了飯,花斐珠還說肉真香,怎麼這一會兒就沒動靜了呢,我們這才開啟牢門,和牢頭大人還有前來提審的衙役一同進了牢房,這才發現他們二人已經斷氣了。”

“斷氣了,斷氣了,”巡按不停地自語了兩遍,突然對仵作喊道;“仵作回手春,本巡按再問你一遍,你剛才初步勘驗的結果,是否能夠確定花斐珠和費精神沒有中毒的跡象。”

仵作回手春立刻回答道;“是,巡按大人,從屍體表面上看,還有從屍體的舌苔,口腔。前胸後背,以及肛門上看,沒有發現他們有中毒的跡象。”

“沒有嗎,你敢確定嗎?”巡按大人連著發問,仵作回手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稟巡按大人,僅從屍體表面上看,我還不能確定死者是否是中毒身亡,要想做出最正確的結論,也就是最後的結論,必須要解剖屍體,才能確定,到時候我就會在驗屍單上填上自己的名字。”

仵作的話說得不軟不硬,幾乎是無懈可擊,巡按卻並不高興,更不會買他的帳,而是突然對著趙二趕發問道;“是誰給花斐珠和費精神送的飯?”

趙二趕立刻回答道;“是廚子魏連貴。”

巡按立刻又問莫當家;“莫當家你說,往日裡都是誰給花斐珠和費精神他們送飯。”

莫當家立刻回答道;“回大人,始終都是廚子魏連貴給死囚牢送飯。”

這時候的巡按大人已經沒有閒心追究什麼死囚牢還是活受罪了,而是立刻對著府臺大人說道;“請大人立刻傳喚廚子魏連貴上堂聽審。”

府臺立刻點頭,對著下面站班的班頭說道;“帶廚子魏連貴上堂聽審。”

站班的班頭立刻是了一聲,就急火火地走出了大堂,大堂裡開始肅靜起來,沒有大人們的問話聲,也沒有下人們的回話聲,肅靜的出奇,眾衙役的喘息聲聽得真真切切,就這麼沉靜下去,似乎也不錯。

不過,沉靜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班頭帶著慌慌張張的廚子魏連貴走進了大堂,兩個人剛剛走進大堂,就聽啪地一聲,驚堂木再一次被巡按大人拍響,嚇得魏連貴渾身顫抖,幾乎邁不動步了,不過嗎,這僅僅是開始,接下來讓魏連貴更害怕的一幕又發生了;“來人可是魏來貴?”

魏連貴發懵,不知道巡按大人是在問他,而是稀裡糊塗地站在當場發抖,倒是班頭踢了他一腳,小聲提醒了他一句;“大人問你話呢!”

魏連貴這才反應過來,他立刻雙膝發軟,先是噗通一聲跪在了當堂,然後嘚嘚索索地回答道;“小的,小的是廚子魏、魏就、魏就魏連貴。”

看到魏連貴的樣子,巡按大人心裡立刻有底了,這種膽小如鼠之人是最好嚇唬的,只要是稍加嚇唬,他立刻就會把聽到的看到的都說出來,他們是沒有膽量隱藏任何事情的。

於是,巡按大人半天不出聲,直到看見魏連貴的身體越抖越厲害,才再一次拍響驚堂木,接著威風凜凜地發問道;“魏連貴,你為何要毒死花斐珠和費精神,快快如實招來,本巡按可以免去你皮肉之苦,不然的話,哼哼,大刑伺候!”

巡按大人話音刺耳,府臺大人對著班頭一個眼色,班頭環顧眾衙役,立刻,也就是瞬間,堂下一片嗚威之聲,聲勢浩大,巡按大人暗暗納悶,這幫衙役此時為何又如此聽話了呢?

魏連貴卻如跪針氈,如芒被在刺,在那片嗚威聲裡身體幾乎就要散架子了,大刑,什麼樣的刑罰是大刑,他感覺眼前漆黑一片,在黑暗中,他似乎才想起來,對於女囚犯來說有騎木驢,插竹籤子,花樣多了去了。

對於男囚犯來說,有水刑,有站刑,最簡單的是打板子,一頓板子下來,輕者落下殘疾,重者就會斃命,那要看你的錢有沒有足夠多,有沒有送到位。至於那些個拶刑,劓刑,吊棚拷打,多了去了。他一個在監牢裡做飯的廚子能知道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因此,聽到大刑伺候,他害怕得要死,害怕得要命,就是這一害怕,到讓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