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臺急忙回頭看看身後,急匆匆說道;“等巡按大人走了,我連著陪你三夜。”
高個女子用手點著府臺的額頭說道;“不行,我讓你今夜就過來陪我,還有,這個孔案裝完了之後,要麼你就收了我做偏房,要麼你就放我走,我可不想總是這個樣子,你聽到沒有!”
高個女子一邊抱怨,一邊嘟噥著,很有一些現在不給他一個說法,她就不會離開的樣子,府臺大人似乎看出了這一切,急忙起誓發願道;“我的好人兒,你放心,巡按大人走了,我立刻娶你做姨太太,我那個女婿透過這件事情已經讓我擺平了,他不會跟著那個老太婆聯手干預我們的事情了,你一定要耐下性子再等幾天,這次,我說到做到,不然的話,天打雷劈!”
高個女子聽了府臺大人的誓言,輕聲說了句;“我只等這幾天,過時不侯!”
然後,順手掐了一下府臺的下面,這才轉身離去,府臺依然站在那裡,看著女子的背影,似乎在想什麼,女子消失了,那道牆縫也重新合上了。
府臺從角門處轉身回到了會客廳裡,屁股剛剛沾到太師椅上,師爺急匆匆從大堂來到,看到府臺後,立刻雙手抱拳說道;“大人,巡按大人到了大堂,他吩咐說不來會客廳了,請大人直接去大堂升堂問案。”
聽了師爺的話,府臺站起來,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情況有變,我剛剛得到牢頭的稟報,兩名案犯突然死了,你看如何是好?”
師爺聞聽,並沒有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是看著府臺說道;“府臺大人,此事雖然偷著蹊蹺,卻也沒有時間仔細追查,我看當務之急是要防止朝廷追究責任,所以,在下以為應該立刻查明死因,然後和巡按大人共同商量著上報朝廷,你看如何?”
府臺說道;“你不來我也正要找你,其實花不二搶男霸女,欺壓良善,早就是臭名遠揚了,要我看,判他個斬監候都是便宜他了,就這麼個東西,還值得朝廷派來巡按親自過問,豈非是咄咄怪事!”
師爺立刻說道;“話是這樣說,事情也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只不過您是知道的,這個巡按是有備而來的,似乎不替花不二翻案就不會離開這裡,所以,依著我來說,還不如這樣!”
師爺說到這裡,停下來看看府臺,府臺當然明白他的用意,就說道;“有話請講,你我共事多年,情同手足,不要有顧慮,但講無妨。”
“好,府臺大人,請恕我直言,”說到這裡,師爺把嘴貼到府臺耳邊輕聲說道;“依我看,此事我們要搶在巡按大人的前面,先一步上奏朝廷。”
府臺聞聽點頭,急著又問;“如何上奏?”
師爺回答;“如實上奏,我們把這幾年來苦主上告花不二的狀子還有相關材料整理出來一份,再把前些天捕頭拿來的文娘狀告花不二和費精神的狀子一併上報,這些就是鐵證如山,再說了,白功夫昨日也到了,他的意思是,實在不行文娘可以出面作證。”
聽了師爺的話,府臺心中越發有數,就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讓文娘上堂作證之事我看暫時還用不到,我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把上告花不二的狀子整理出來,你在替我擬寫一份奏報,我過目後立刻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讓黃捕頭親自去京城送這份奏報。”
聽了府臺的安排,師爺這才知道人家早就安排好了,那個獄中的花不二和費精神死和不死都是一個樣,如此說來,巡按大人即便有三頭六臂怕是也不可能給花不二翻案,於是,他立刻說道;“府臺大人,我這就去辦,等我把這一切都整理好以後,即刻向您稟報,您過目後我就讓黃捕頭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先行一步走到巡按大人前面,把我們的奏報遞上去。”
聽了師爺的話,府臺立刻說道;“好、好,我這去辦。”
這句話說完,師爺轉身走出了會客廳,府臺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應該辦,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就按著老習慣,對著後面喊了聲;“上茶!”
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身穿蔥綠色紗裙,身材窈窕,面板白淨細嫩,鵝蛋型臉頰,還沒有開臉,梳著雙環髻,走路的時候兩條白皙的大腿顯露無餘的丫鬟,端著茶盤,茶盤上託著水壺和茶碗,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府臺看到這個丫鬟,眼睛一亮,等到丫鬟把茶盤放到桌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時,順勢把她摟到了懷裡,親著她的臉蛋問道;“今年多大了?”
丫鬟乖巧的呆在府臺大人的懷裡,回答道;“小女子今年一十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