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在梁進駕著驢車,載著蘇紅玉,二人返回去田豫村的時候,已經天色接近傍晚。
梁進在自己恩師劉景潤家聊了很多事,甚至梁進包括殺了那飛鯊幫大首領的事也都說了,最後更是說明自己在村子裡是有自保能力的,——並,自己身上有功夫,梁進把自己會的功夫,也只好解釋為家傳的。
梁進還把自己操練田豫村青壯年們的事也簡單跟老師和師孃說了一下,反正在梁進要回家、老師師孃二人在送自己到家門口時,算是沒有再勸梁進躲起來了……
……
……
在接下的幾天內,梁進在田豫村每天也都會跟那些村裡青年們,一起的操練,——當然梁進有那前世記憶的幫助下,那種刺殺鍛鍊已經是在腦裡極為熟練了,他此時再操練,也只是讓自己目前的身體和那些熟練的刺殺記憶全都融會貫通。
而這幾天,也確實是功夫不負苦心人,這麼一個星期下來,他已經把前世記憶裡的包括刺殺等一些技巧都全部融會貫通了。
而在這一個星期中,原本很排斥蘇紅玉的李翠兒,卻是在蘇紅玉的刻意示好、結交下,她們的關係可以說是發展的突飛猛進。在這一個星期後的這一天,梁進就看到兩人每次都是有說有笑的,而梁進也發現這段時間李翠兒都在跟蘇紅玉練習識字,——梁進家裡有不少的書、還有紙墨筆硯,這些都暫時成了李翠兒的教材和工具。
梁進記得有一次,自己回家,見蘇紅玉在跟李翠兒好像在講什麼詩詞的事情,隨後耳朵大約莫聽到一句“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凌滄洲。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貌似好像是蘇紅玉在跟李翠兒講述這些詩句的妙處,好像還說了自己在王家別苑的一些事情。——反正,總之那天以後,他就發現李翠兒更是每天孜孜不倦的詩書不離手,更加用功發奮了起來;而且自那次後,李翠兒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梁進發現有著一種自己“迷妹”的潛質,可以說眼中都是仰慕的小星星。
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這一天,梁進在家裡吃過了早飯,——這早飯卻是李翠兒準備的,當然了飯菜自然都是梁進打來的獵物或魚,就是吃的這些,偶或幾天李翠兒會從她家裡弄點米,做點粥,當然了她家裡,也沒多少吃的了,這偶爾拿來的這些米,自然也是李家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這一個星期中,蘇紅玉自然都是住在的梁進家裡,梁進的屋子住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梁進的父母在世時,就住在東屋,而梁進一直都是在西屋的;這次蘇紅玉過來,自然就給她收拾好東屋,讓蘇紅玉住在東屋了。
自從蘇紅玉教李翠兒讀書寫字後,李翠兒每天幾乎都待在梁進的家裡,——這裡面有沒有李翠兒防備著蘇紅玉和梁進過於親密的原因,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梁進吃完了早飯,旋即就來到了村裡青年操練的地方了,——這操練的地方,以前是在村後頭的那一片的空地,但是一個星期前,梁進覺得在村後面,如果遇到突發的情況——比如海盜殺來,那豈不是要反應慢上一拍?所以梁進就果斷的將操練的地方,改在了劉野的家村頭不遠的舂米場,那地方也很大。
梁進來到了舂米場後,這時劉野、王龍王虎等不少的青年也都來到了舂米場,又等了一會,村裡的青年們也大都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隨後,梁進便讓大家排成了兩隊,大家自然也很熟練的排好了隊,畢竟大家立定、正步走什麼的都一直操練著呢。
“一個星期了,大家是不是已經覺得海盜不會來了呢?”梁進先是笑著跟大家開玩笑似的說道。
梁進這話一說出口,隊伍中頓時就有幾個聲音傳出來:“是啊,這都一個星期了,估摸著這海盜不會再來了吧?”
在隊伍中慢慢的說話聲停止後,梁進這時候卻是嚴肅道:“我就知道你們中有人抱著這種僥倖的心思,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海盜一定會來,而我的預估,已經離今天不遠了!這海盜這時候想來已經一直在鞏固他們佔領的地盤了,而那位‘忠叔’,我想這一個星期,朝廷都沒有派來大軍來剿滅這些亂賊,那麼趁著這個時機,這海盜這個集團內部,一定是進行著激烈的整頓,——所以,他沒顧得上我們,所以,大家不要在抱以僥倖的心裡。海盜就快來了!”
“那為什麼朝廷的大軍為什麼就不來剿滅了這夥亂匪呢?”有人不解的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對於現在的梁進來說,其實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繼承了前世的記憶了啊,自然對這時候的歷史是知道的,——雖說可能現在的歷史和前世上有些出入,但梁進相信畢竟是出入不大,頂多是自己擁有了前世的記憶,改變了區域性的歷史了。
於是,梁進便回答道:“朝廷因為北方的東胡人,幾乎已經讓整個的朝廷都在疲於奔命了,現在南方能打的幾支軍隊,都已經北上了,剩下的那些都是軍紀廢弛的地方衛所部隊,——再者嘛,因為咱們這裡離中樞太遠,而中樞的袞袞諸公也黨派爭鬥嚴重,想要做成事都是扯皮的多,所以,即使朝廷要來打我們這裡的亂匪,那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
在梁進回答過這個問題後,便重新要求這些青年們開始了今天的操練……
就在梁進他們這些田豫村的青年們在村頭操練的時候,此刻臨高縣的縣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