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哭了半天的小悅已經哭累了,此刻也已經是躺在床上睡著了。
簫琳坐在床邊上細心的為小悅蓋好被子,看著小悅那瘦弱的小臉,止不住的心疼,內心更是暗自發誓:你的將來就由我來守護,任何人都不能在傷害你…
同時腦海裡的回憶也慢慢重現,那一晚,夜色朦朧,經過幾天幾夜的趕路奔波,在李家村落腳後,得到小悅父母一家的盛情邀請,並借宿一晚。
是夜,原本安靜詳和的村子,突然一聲“起火了!”
驚恐之聲,打破了寂靜之夜,隨即一眾村民出來檢視,卻見一群匪徒正騎馬點著火把聚集在村口。
村長鎮定的安慰眾人後,獨自一人上前與匪徒交涉,怎料卻是被山匪頭子掏槍而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槍打中心臟,村長當場命喪槍下。
“殺!!!”
山匪頭領一聲殺令下,群匪開始了長夜屠殺,燒殺搶掠,姦淫掃蕩,一人不放,挨戶掃蕩。
一時間,村民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犬吠不止,連同雞鴨牛馬家畜亦難逃匪刀之劫。
突來滅頂之災,本就是手無寸鐵的村民,只剩任人宰割的命運。
屠殺起亂之際,小悅父母趁亂帶著簫琳與正在發燒的小悅來到枯井,在把小悅託付給簫琳後,一一將她倆放下枯井內,然後將大石堵上井口。
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救援,可這一等便是幾個日夜,在即將昏迷的最後一刻,才終於等到顧天鴻的到來。
回到現實,簫琳從回憶中醒來,縱是已經脫離危險,但是回想起那一晚的屠殺之夜,卻還仍是心有餘悸…
眼看天色漸暗,黑夜將臨,但卻不見顧天鴻身影,簫琳只能走出門外,對站崗計程車兵問道:“你們的團長呢?”
士兵如實回答:“團長出去了,團長出去之前有留話說天黑之前他就會回來,請簫琳小姐放心。”
簫琳聽後,正欲轉身回房,就聽見顧天鴻的聲音從背後從來:“琳兒,我回來!”
回身一看,彼此相視一眼,隨即一起小跑幾步相擁在一起。
“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顧天鴻一手環抱簫琳,一手輕撫她的小臉。
簫琳緊抱顧天鴻,一邊感受著顧天鴻的體溫,一邊回道:“小悅剛睡下,小小年紀便逢喪親之痛,連整個村子的人都沒有了,真是苦了她了。”
顧天鴻放開簫琳,雙眼森冷的說:“所有作惡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琳兒你放心,屠殺李家村的匪徒,我皆已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等明天咱們與小悅一起去祭拜村民們,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此言一出,頓驚簫琳,又聞到顧天鴻身上還殘留的一絲血腥之味,簫琳雖有所感,但此刻還仍是對顧天鴻心生一絲陌生。
殺害李家村的人自是該死,可是面對雙手沾滿血腥的顧天鴻,簫琳也感到了不明的恐懼。
看到簫琳眼中的恐懼,顧天鴻再次抱住了她,並說道:“他們都是該死之人,自作孽,不可活;在他們屠殺李家村後,又在後面屠滅了另一個村子,他們都是一群喪盡天良的畜生,他們皆是死不足惜…”
“我知道…”
簫琳自然也是知道現在是亂世之秋,國之將亡之刻,任何趁此大發國難之財的人,任何叛國投敵之人,都是她最恨之人。
顧天鴻輕輕的拍了拍簫琳的後背,說:“亂世之際,辛苦你了…”
本是北城的大戶千金小姐,卻在戰火紛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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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系。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制。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群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艹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