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看到歐陽真掏出的書冊,見到“真陽訣”三個大字,便知道這是一門功法。
正待要問歐陽真這功法是從哪兒來的,對方已是開口說了:“這套《真陽訣》功法,是我父皇所修習的,所創者是火神夏陽先生。”
“夏老先生?”程天震驚。
“不錯,夏陽先生昔日曾做過我金西國護法國師,我父皇在世之時,便曾是他的徒弟。”歐陽真又道。
“陛下父皇是位武者?還是夏老先生的徒弟?”聽到這句話,程天很是意外。
歐陽真點頭,又道:“父皇名為歐陽烈,修習的是火屬效能量,有火神夏陽先生相授《真陽訣》功法,悉心指導,他也功力深厚,實力強大,有“烈皇”威名,令我國內大小勢力無不對其聞名喪膽,只可惜……哎!”說到這裡,突然重重一嘆。
“怎麼了?”程天忙問。
歐陽真此刻的神色帶著幾分悽楚,繼續說道:“說來話長了,回想當初,我父皇武力強悍,令我金西皇室的威名也是威震八方。
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卻沒料想到,父皇的強大,卻引起了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皇叔金戈王歐陽雄的忌憚。”
“我皇叔,不,歐陽雄這狗賊,覬覦皇位已是好久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了能夠奪得皇位,竟暗中訓練了一支自己的私人武裝部隊,想以此來對付我皇室軍隊。
當時父皇都矇在鼓裡,終於有一天,在父皇一次閉關修煉之際,他忽然帶兵趕到皇城,說是來尋拿叛賊夏陽!”
“夏老先生怎麼成叛賊了?不會的,一定是歐陽雄誣陷他!”程天疑惑,隨即不信,反對道。
歐陽真接著又道:“這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是歐陽雄的詭計,只可惜那時候我一聽這訊息,立時驚慌失措。
當時夏陽先生恰巧有事,暫時離開了金西國,歐陽雄這狗賊聲稱夏陽先生盜取了我金西國秘辛,叛國出逃,投奔天雲國去了,要我告知父皇即刻派兵緝拿。”
“當時我年輕識淺,遇到這件事,不知到該怎麼辦好,加之此時父皇又正在閉關,無法打攪。
這樣緊急關頭,狗賊歐陽雄竟然不顧其他,擅自下令出兵搜拿夏陽先生。然後,他竟又貿然去幹擾正自潛心修習《真陽訣》中的父皇。”
“我雖然不是武者,但也知道武者閉關修煉之際,最忌諱的,就是外人前去幹擾。
他這一去,父皇正自修煉到緊要關頭,他又突然說到夏陽先生叛逃一事,導致父皇他內心大觸,運功出錯,立時口噴鮮血,重創了經脈,差一點便走火入魔了!可恨歐陽雄狗賊還惺惺作態,裝出一副很關切父皇的樣子,父皇當時就昏迷了過去。
在那之後,我父皇便開始休養,服丹藥治癒內傷,不料歐陽雄也常獻殷勤,派人送來不少療傷丹藥。
父皇他始終不信夏陽先生會叛逃,投靠天雲國。父皇也對他這個兄弟未有提防,就這樣也服用了他送來的丹藥。”
“卻不料,歐陽雄這惡賊給父皇送來的丹藥中,有的竟混有劇毒,所含劇毒初次服用時,還瞧不出什麼異常,但那是種慢性之毒,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步的發作。”
“就這樣,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等他猛然醒悟過來之後,才驀然發現自己已經中了他這個兄弟所設下的圈套。
父皇當時既是懊喪,又是痛心,自己慘遭背叛不說,一身強橫功力也被這毒殘害的所剩無幾。”
“父皇深知已不久於人世了,便在臨終之際把當我喚於榻前,囑託些身後之事,等他駕崩,由我繼承國主之位,並叮囑我千萬要留神皇叔歐陽雄。
而後又將他的功法《真陽訣》託我保管,說道我雖然不是武者,不能修煉,但日後可交還夏陽先生,如遇不到夏陽先生,可贈予一個可靠之人,他相信夏陽先生一定還會回來的,說完這些就撒手人寰了。”
說完這些,歐陽真最後道:“這些,便是關於這本《真陽訣》的一些往事了。
歐陽雄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派人搜查這本功法,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已經將其放入了一個暗格中。這本功法強橫無比,如果程天兄弟你能夠練有所成,我想歐陽不衰那廝應該就奈何不了你。”
聽完這些,程天既憐憫歐陽真父子的悲痛遭遇,也惱恨金戈王歐陽雄的陰狠毒辣,誣陷於夏老先生不說,還毒害自己的皇兄,可說滅絕人性,可惡至極。
接著,歐陽真又將《真陽訣》遞過,程天接過,只見在那淡黃色的書皮上,“真陽訣”三個大字寫得尤為醒目。
“只願程天兄弟習練此功法,擊敗歐陽不衰,救回我皇妹歐陽娜,為我皇城取得安寧,如能如此,我歐陽真自當感激不盡!”歐陽真請求著,接著便要躬身下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