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展沙廣所率領的皇室軍隊浩浩蕩蕩地從大道而行,向金西南城進發,一路暢通無阻。
臨近南城之時,早有狂沙堡放哨士兵覺察,立馬回稟堡主沙統。
“來得好快。”沙統略感意外,又對身邊的軍團長沙鐵吩咐道:“命將士們做好戰前準備,嚴陣以待,不可輕舉妄動。”
“是!”沙鐵領命而去。
沙統又問哨兵道:“可曾看清是何人領軍?”
哨兵道:“為首之人不認得,但……”像是顧忌什麼,不敢言語。
“什麼?”沙統忙問。
哨兵便道:“小的看到旁邊一人竟像是沙廣副團長……”
沙統聞言,不覺冷吃了一驚,暗想:“難不成,那日那一鉤不曾要了他的命?”大驚之餘,卻又不自覺忽生出幾分喜慰,但這喜慰是從何而來,卻是讓他不得而知,又對哨兵道:“好,下去吧,再探再報!”
“是!”哨兵退下。
……
皇室軍馬行軍途中,姚展向沙廣問道:“馬上就要與你昔日的同伴正面交戰了,沙廣兄弟,此時此刻,感到緊張嗎?”
聞言,沙廣起初默然不語,而後才道:“說句心裡話,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現在的我,早已與他們狂沙堡恩斷義絕,身處不同陣營,而今他們對我來說,只是敵人……”
姚展一笑,道:“你能有此覺悟,再好不過。”隨即又面露苦色,輕嘆口氣,“接下來的這一仗,必會異常激烈,畢竟我們要對付的,是金西國的頂尖高手狂沙堡主沙統,就算後方有徐峰元帥,陳徵將軍相助,但能否得勝,我心中依然把握不大……”
沙廣則道:“三隊長何出此言?我與你想的恰恰相反,我覺得此戰必勝。你想想,你我二人都屬超能武者階別,雖級別不高,但兩人合力,還是能抵擋沙統等人一陣的,更兼有徐峰元帥、陳徵將軍這樣高階的超能武者助陣,更兼還有一頭五級的靈獸加入。總體看來,我方戰力,難道還比狂沙堡一方弱嗎?”
姚展沉吟道:“戰力方面,我自不必愁,我所擔心的是其他方面。論戰力,狂沙堡一方只有堡主沙統、軍團長沙鐵坐鎮,我方戰力足可穩壓對方一籌。但敵方卻勝在地利,我方遠道而來,路途勞頓,已是疲憊之師,而敵方卻安然駐紮,勢頭正穩,這是一方面。還有,敵方囚禁著我大地神殿一干人等,如若用此作為人質,進行要挾,就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
“還有,也是我最為擔心的一點,那就是我大地神殿鎮殿之寶‘土神玉’想必已落入沙統手裡。據殿主所說,只要武者的真氣能量是土屬性,具備一定力量,就能激發土神玉力量,使用它。土神玉一經使用,便會大大增強使用者的力量,使其戰鬥和破壞力都會變得異常強大!以上三點,使我對此次戰鬥得勝的把握產生了動搖。”
沙廣聽完姚展的講述,也是眉頭緊皺,說道:“三隊長所言也很有道理,這些的確是我們不容忽視的,哎,但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姚展也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
就這樣,大軍已然逼臨至金西南城之下,守城的狂沙堡士兵見到這浩蕩湧來的皇室兵馬,驚慌不已,急忙再向沙統稟報。
狂沙堡軍團長沙鐵聞訊趕來,站在城樓上,俯視城下那一眾皇室兵馬,也甚感煩惱,當下提口氣,衝城下大聲問道:“來者可是徐峰元帥?”
姚展聽到後,心想:“這廝也認得徐元帥,也好,正可報出徐元帥名號唬他一唬。”便出馬,應聲答道:“不錯!我正是徐峰,你又是何人?”
沙鐵大聲道:“我乃狂沙堡軍團長,沙鐵!敢問徐元帥這般率軍洶湧而來,所為何故?”
姚展冷哼一聲,放聲道:“沙團長明知故問,你狂沙堡不分青紅皂白,無端強攻南城,佔據大地神殿,意欲造反作亂!我等是奉歐陽真國主之命,前來除逆平叛的!”
沙鐵打個哈哈,繼續道:“徐元帥此言著實說笑了,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狂沙堡接到大地神殿在南城暗中計劃,意欲作亂的陰謀,這才不惜一切,大舉進攻南城。好在我等作戰順利,期間雖是歷經些挫敗,但最終得以擊破大地神殿,生擒殿主姚大地等一干作亂分子,從其手裡拯救了南城。”
姚展聽完,內心忍不住怒火上湧,這廝竟如此巧言詭辯,便略帶氣憤地道:“照這麼說,你們倒是有功之臣,是我們錯怪你們了?”
沙鐵又道:“我實在不知,徐元帥是從何處聽到這些虛假訊息,還讓你這般興師動眾,不辭勞苦地趕來,倒真苦了這一眾將士。不然這樣,你們久也不來南城一趟,先進城中,讓將士們歇息歇息如何?”